◎年中大会◎
交警那边提供行车记录,笔录比许喃想象中要快很多。
结束问询后,许喃等好会儿,都没有看到余戌回来,倒是先等到闻讯赶来徐家夫妇。
“小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徐母进来就拉着徐小岩四下查看,看到徐小岩手上没来得及清理血迹,眼泪立刻就掉下来。
“哎哟,小宝你这手,天哪!”徐母心疼地抱着徐小岩手,“疼不疼,怎都不做处理,这些警察都怎做事情!”
“没事,妈,这不是血,”徐小岩连忙安抚母亲,“没受伤,这是别人血。”
徐父关心没徐母表现得这外露,但也围着转着地跟着看,个劲儿地直叹气:“这丧天良玩意儿,有没有被撞到?车开这快,赶着出殡啊!”
接到派出所电话时,夫妻俩正在吃饭,只匆匆听个大概,以为是自家儿子差点被撞,又起冲突,当下饭也不吃,打车就匆匆赶过来。
徐小岩揽着母亲肩好声好气地哄:“没事,真没事,也没撞到,你们别着急。”
许喃站在旁边,有些尴尬:“伯父伯母,其实是……”
徐小岩趁乱看他眼,摇摇头,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无能为力哀求,恳求着让他别说。
手指虚虚握成拳,许喃张张嘴,想解释,但看到徐小岩那不知所措样子时,又沉默下来。
他直都知道这个弟弟在他和父母之间周旋已经很辛苦,就像他不想失去徐小岩样,徐小岩也不想失去他,同时也不想让徐家夫妇难过。
这多年养育,徐小岩也是真把徐家夫妇当成家人,父母。
好会儿,家三口讲讲稳住情绪,徐母这才注意到许喃也在旁边。
“诶,阿喃也在啊,”徐母很是尴尬地用袖子抹把脸,“怎都不说话,瞧这眼神差,让你见笑。”
许喃抿唇,扯出个笑容:“没什,要是没事,就先走。”
“哎哎,好好好,”徐父应着,手在裤缝上来回搓,因为来得急,他衣服都没顾得上好好穿,纽扣歪,露出里面白色背心,“这派出所也真是,怎还联系你过来,麻烦你跑这趟,谢谢你啊。”
“没,应该是谢谢小岩才对,”许喃默然片刻,点点头,“先走。”
若是以往,许喃会客套地说有事再联系,或者有机会起吃饭。但对于徐家人来说,大概不再联系才是最好道别。
“哎好,你注意安全。”徐父徐母含蓄又客气。
离开派出所前,许喃又回头去看。
徐母把徐小岩抱在怀里,高高大大小伙子只能弓腰驼背地去配合,徐父安抚性地拍打着娘俩肩背,家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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