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十”翻过去后,连月来压在宁以沫心口那块巨石亦随之落下。
闲极无事她迷恋上园艺。辜徐行二楼阳光房里种着很多名贵花草,却因疏于打理,都露出副行将就木模样。
于是她向辜徐行要来阳光房钥匙,每天都忙着给花松土、浇水,用大剪刀修剪掉玫瑰、兰草或者其他盆栽枝叶。在这看似简单,其实极需耐心工作里,宁以沫慢慢学会修剪人生智慧:她开始正视自己无所有,换个角度来看,她曾经承受痛苦,不过是因为修剪去些错误“虬枝”,继而可以更加轻便地生活。
意识到这些后,她去理发店削短头芜杂长发,出街买很多色彩鲜亮、富有青春气息衣服。她不再沉迷那些晦涩伤感文艺片,而是学着吸收生活中正面能量:看积极励志电影,阅读好书、锻炼身体、学习些新知识。
最后,她向辜徐行请求份新工作。
辜徐行公私分明地就她学历和工作经验,给她份月薪三千助理工作。
宁以沫很知足,虽然只有三千薪水,但福利是住总裁家房子,修剪总裁家花,还能享受总裁套餐,夫复何求呢?
辜徐行默默观察宁以沫很久,确定她已经振作起来,而非人格分裂后,提出让她去看看辜振捷。
宁以沫沉吟良久,还是答应。
元旦那天,宁以沫起得很早,她站在穿衣镜前,时而把头发扎起来,时而又放下,时而做时尚装扮,时而做朴素模样,她不知道到底该用什样形象面对辜伯伯。
等到她再见到辜振捷时,出门前犹豫、不安全消失。七年未见,辜振捷已经显出些老态,他鬓角发白,虽矍铄健康,行动间却有些老年人所表现迟钝。也许同他朝夕相处家人并不能发现他老态,可是宁以沫眼就发现时间对他摧折。
她眼圈下子红,就像看到骤然苍老父亲般。
辜振捷见到她第句话是“终于肯回家”。他拉着宁以沫手,往饭厅里带,笑眯眯地说:“去看看王嫂给你做什。”
就像她还是个小孩子样。
宁以沫人还没走进饭厅,远远就听见王嫂在厨房里大声问:“是以沫回来?”
话音刚落,王嫂急匆匆地端着个小蒸笼出来,她被冒着白气小蒸笼烫得不行,手忙脚乱地把它放在餐桌上,边捏耳朵,边笑着往上迎:“你闻闻看,猜得到是什吗?”
宁以沫连忙上前查看她手,见只是轻微烫红,这才放下心来,笑吟吟地说:“是小肉卷吗?”
“可不!记得你最爱吃这个,昨天晚上就发面,给你准备上。”
辜振捷朗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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