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宁以沫开始观察周围同学,他们确实都大不同,可能他们还是旧日面目,但已经不是旧日面貌。
直到很多年以后,宁以沫才渐渐明白,虽然初中与小学之间只隔几个月时间,但就在那几个月时间里,他们都完成成长仪式,走过道大门,进入新人生阶段。孩子们都希望用些外在东西表现他们长大,和以前不同,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地往成熟上打扮,学大人那样恋爱,做各种“有个性”事情。所谓学坏,不过是自觉醒种表现。
当时,宁以沫并不能理解这种变化,她固执地以为是别人变坏。
她拒绝和打扮得漂亮女孩说话,也讨厌用发胶男生,只和那些她眼里老实孩子打交道。她整天端坐在教室里看书学习,以此证明自己是混浊现实里股清流。
直到初第学期中考过后,这群闹得鸡犬不宁孩子才渐渐消停点。大洗牌似中考成绩排名,犹如记惊堂木,让他们意识到,就算进初中,他们还是摆脱不学习、K书、考试悲惨宿命。
就在宁以沫暗自松口气时候,她被传闻中“粉色炸弹”轰炸——她收到人生中第份情书!
递情书给她是隔壁班个男孩,宁以沫小学时曾和他打过几次羽毛球。
那天,当那个男孩紧张兮兮地把她叫出教室时,她就有不好预感,果然,她刚打开那张粉色信笺,就被里面内容吓得打个激灵。
里面抄着首普希金爱情诗歌,她刚扫眼就猛地将纸合上,惊慌失措地靠在墙壁上。眼之下,她看到几个罪大恶极关键词“躺在床上”、“思念着新娘”、“温柔地爱着你”。
这些词语在她看来简直是下流、变态、恶心!
她神经绷得快要断,屈辱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浑身阵阵地起着鸡皮疙瘩。
她强忍着恶心反胃以及恐惧,把那份情书撕得粉碎,回家找个打火机把那些碎片烧成灰烬,才安下心来。
那个男孩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见宁以沫对他冷若冰霜、避之不及,也就偃旗息鼓,恹恹地消失。
但是那封情书在宁以沫心里引发震动从未消退,那封情书唤醒她性别意识,她终于意识女孩子和男孩子是完全对立两种生物,他们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起疯玩胡闹,如果个男孩子对她殷勤,定不是因为想把她变成“哥们儿”,而是想把她变成女朋友。
“孩子”和“女孩子”之间虽只有字之差,却有天渊之别。
意识到这些后,宁以沫渐渐变,她不再没心没肺地笑,不再喜怒哀乐都在脸上,不再大步流星地走路,不再穿男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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