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地拿下锁,推开那扇木门,竟发现片新大陆。
木门里是片长满荒草空地,空地中央有座废弃水塔,那片空地大得看不到头样,绵延至远处黛色群山下。
从那以后,宁以沫多个爱好,只要天晴,她就会钻进那片荒地里玩。
那片荒地成宁以沫所辖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是蟋蟀王,是蒲公英主人。有时候,她顶着冬日暖阳在草地里追只蛾子,有时候她在草沟里摘下上百朵野花,用根狗尾巴草串成花环,更多时候,则是选个草坡抱膝坐下,静静眺望远方。
这天,她正坐在草坡上晒太阳发呆,身后忽然传来阵窸窣脚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个身影就在她身边坐下来。
“小东西,知道吗,你抢地盘。”辜江宁且说着,将本厚厚白皮书枕在头下,悠然在她旁边躺下。
宁以沫这才知道锁是被他撬开,瞥他眼。
他闭着眼睛,却像是感觉到她目光,微微笑:“小东西,干吗不去找别人玩,个人来这种荒凉地方干什?”
宁以沫鼓着嘴,说句在她看来很长话:“你干吗不去找别人玩?”
他不屑地嗤声:“没那个必要。们都是被圈子抛弃人,抛弃你懂吗?被抛弃人就应该坐在这种没人记得地方。”
他话,宁以沫点也听不懂。直到多年后,她回忆起他们这次相遇,这才发现,她和江宁其实是类人,被圈子抛弃,承担孤独压力,最后被这股压力打磨出副孤僻离群傲骨。
江宁明明还小,但是身上透着股特别强大颓废力量,宁以沫不知不觉地就被那股力量攫住。她闷闷地坐在那里,心情低落却又不愿离去。
有些人就是有种诡异气质,你明明不喜欢他,但又忍不住靠近他、关注他,他像扇窗口,透过他,可以看到另个不可抵达奇异世界。
丢开手上书,辜江宁用双手在眼前搭起个镜头样方框,对着天边左移右晃。好像他手搭成框后有个别人看不到世界。宁以沫好奇心下子被勾起来。
辜江宁看穿她心思,将那个“框”移到以沫眼前,托着她脸往四周缓缓转去。
宁以沫惊讶地发现,世界竟然被他巧妙地切成帧帧图画,在那个框里,她清晰地看到只蝴蝶停在蓝色小花花蕊里,她看到天边朵云被切成小狗形状,她看到棵枯树枝杈割据整个天空。
“你现在在用眼睛看世界。”说着,辜江宁将手从她眼前挪开,刚才切都消失,世界依旧那空旷、那荒芜。
宁以沫歪着头,像看外星人样看他。
他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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