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他不是个十足坏蛋?如果他再糟糕些、再恶劣些,那她就能无所顾忌地恨他。
你以为恨滋味很难受吗?开什玩笑,想恨又不能彻底地恨才最难受。
可惜这些情绪在易禹非那里似乎没那纠结,当然,男人总站在男人那边嘛,易童西鄙夷地想着,不留神,那父子二人已经自然而然地聊起来,易淮良说他半年前离开泰国,和朋友去海南待段时间,准备投资餐饮业,这次回忘江是要卖掉以前房子,入股开店,他考察很久,定稳赚不赔……
易童西确定,这种话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上次是三年前,那会儿易淮良在曼谷皇家大道经营小酒吧,浸泡着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然后没多久就失去音信。
如今他坐在儿女面前侃侃而谈,是有多大脸?
易童西暗暗冷笑。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老天也看不下去,让白丽华来电。
“喂,妈妈。”
“西西啊,今晚下班要去你大姨家吃饭,可能很晚回来,你和哥哥带钥匙吗?”
“带。”
“中午吃饭没?”
“吃着呢,涮羊肉,可香。”
“涮羊肉?你没在学校吗?跟谁起?”
“和哥哥起啊,还有爸爸。”她竟然用那天真自然语气出卖大家,仿佛无心之举。
白丽华愣愣:“易淮良回来?怎不知道?”
“对啊。”易童西人畜无害地笑着,她假装没发现易淮良刚刚建立起来轻松瞬间垮塌,表情又变成尴尬和无措,而易禹非在旁边默不作声地扫她眼。
“行,晚上再说吧。”白丽华挂掉电话。
这顿饭也终于结束。
距离上课时间还早,兄妹两个坐公交车回学校,路上各怀心事没有交流。下车,易禹非并不急着进去,他点根烟,叫住易童西,问:“你刚才干嘛那样?”
“哪样?”
易禹非浓黑眉毛皱起来:“你没看见爸对你有多小心翼翼吗?他已经够胆战心惊,你何必还要让他难堪?”
易童西低头踢掉脚边小碎石:“你教训啊?为他抱不平?真高尚。”
“码归码,大人之间恩怨和们无关,明白?”
她嘴角勾起嘲讽笑,猝不及防地抬头打量他两眼,目光很深:“易禹非,你还记得他们离婚时候,为争夺你抚养权,是怎撕破脸大吵大闹吗?”
闻言他愣住,暗叫不好。
“你可真幸福啊,像个宝物似被他们争来抢去,为你,全家人都出动,外公外婆大姨大姨父三姨……他们不允许你被爸爸带走,怎样都不行,而却像个废品似被外公和爸爸推来推去……你不记得吧?想你肯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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