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越像只被抛弃、湿淋淋小狗样,直愣愣地杵在车里。
原来那天,他接电话就是为这件事。
“嗯,”宋呈越轻轻点头。
他四下看眼,拉着郁筠就躲进楼梯间。
楼梯间没有窗户,昏暗无光。郁筠仰头看着宋呈越,表情不善。
“刚才,二伯给打来电话。”宋呈越低声说,“他想试探。”
“试探他拿到东西,是不是真。”
“他问你什?”郁筠飞快地问道。
“他想要明盛抛弃竹音,与他合作。”宋呈越五十地交代道。
郁筠冷冷地呼出口气。
“你呢?”他脚尖微微向前,简短地问。
“……”宋呈越无奈地笑笑,“答应他。”
郁筠表情还没来得及变化,宋呈越就补充道:“小筠,你听说完。”
“这是个机会,”他压低声音,“如果拒绝他,他会怀疑自己资料真实性。而且……”
他温柔双眸里掠过点内敛冷光。
“可以确保他们最终提交产品里,用就是实验室拿来配方。”
机会。
郁筠神色凛。
他反应得很快,瞬间就明白宋呈越意思。
“你想骗他?”他皱眉,“你是……”
“想让他彻底完蛋。”宋呈越笑笑,
他笑容里有零星压抑不住恨意:“想让宋家彻底完蛋。”
郁筠沉默。
半晌后,他才开口:“所以你瞒这久,就是为这件事吗?”
“是,”宋呈越点头,“二伯手段很可怕,你也见到过。不想……让他亲自对你动手。”
郁筠指尖微微攥紧又松开。
“但是,宋呈越,”他声音里有些疲惫,“你应该清楚,你想做事情,也想做。”
“知道。”宋呈越叹口气,却仍是固执地说,“不想再让杨正琦事情出现第二遍,小筠。”
走廊里丝风也没有,郁筠深深地吸口闷热空气,时无言以对。
这些天乱七八糟事情太多,庞大繁杂信息乌泱泱地涌入,让他已然疲惫大脑更加不堪重负。
“但你为什不跟说?”
最终,他问。
宋呈越怔住。
“他给你开出什条件?”郁筠忽然觉得很累,不想继续再纠缠这个问题,“很优厚吗?”
他有些精疲力竭。
很累。
也很烦。
不断欺瞒和复杂交错关系纠缠在起,让郁筠心里涌上点冲动——要不就算?
他不是无路可走。
但这时,宋呈越却忽然开口。
“……他告诉,”宋呈越犹豫下,才有些难以启齿似说,“如果强效抑制剂研制出来,你可能就不会再需要。”
“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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