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筠又拿回纸条,上面多行字:【那真是太不巧】
到底会不会说话?
郁筠有些无语,他拿起笔,在上面重重地戳六个省略号。
纸条传回去,又传回来。
【没关系,也被关着。】
那人写。
郁筠终于忍不住,回复句:【你很无聊。】
他不是没想过去看看那个无聊家伙到底是谁,但两个教室窗户之间隔点距离,以他身高,再怎够也看不到人。
算。
郁筠放弃地想。
就是个神经病而已。
神经病这次回复过会才来,郁筠坐在窗边,看到自己袖子在外墙蹭上难看灰。
远处人们已经开始准备点烟花引线。郁筠望着那似乎带着融融暖意人群,那种空落落感觉蓦地又涌起来。
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也许是青春期少年常有想法——
他觉得自己还挺孤独。
但就是在这想着时候,第五声口哨却响起来。
郁筠下意识地偏头看去。
天色已黑,他有些轻微近视,看不清纸条上到底写什。
它在昏黑夜空下翻飞,像是雀跃小鸟,向郁筠飞来。
砰!
远处烟花终于炸响,随着悠长升空声,绚丽花束在空中绽开,映亮小片天际。
郁筠这才终于看清纸条上内容。
【陪你起看烟花好吗?】
纸条在风中发出阵阵响声。郁筠瞬间有些恍惚,竟然没有伸手去接。
不知是没拿稳,还是那人松手,在郁筠看清字迹那刻,那张纸条裹挟着风声,以及占满整个视野、刺眼耀目烟花,同飘走。
不知道飘向哪个方向。
后来,多亏靳羽迟听到周靖言和他朋友对话,和周靖言起押着那个朋友起来学校,把郁筠从教室里解救出来。
郁筠打开门,看到比以往脸色更加黑沉周靖言,以及露出欣喜神色靳羽迟,第反应竟然是往旁边教室看眼。
可那边教室片漆黑,连灯都没开。
更遑论有人。
那段经历,对于郁筠来说,更像是个虚幻梦。
他没有再见过那个字迹主人。问起靳羽迟,也不清楚那天隔壁班到底是谁被锁在教室里。
第二年他毕业,也就更没有人会在烟花秀时候,莫名其妙地从隔壁教室给他塞纸条。
胡思乱想只持续瞬间。
“是靳羽迟吗?”宋呈越听到郁筠应答,亲亲他脖颈,问道。
“不是。”郁筠又摇头。
他思索会,还是说:“就是个神经病吧。”
落地窗外烟花秀逐渐平息,缓慢在半空中消逝光点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样,并没有在天空中留下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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