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难看和狼狈倒是自己都没料到的事态发展。
他们静了一会儿,姜漾再抬头,却发现陈木潮的眼睛闭上,又睡过去了。
于是第四天的夜晚,姜漾没再睡他那张给家属陪护提供的弹簧床,挤在陈木潮病床的一角,挨着他睡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往后几天,陈木潮睡睡醒醒,即使睡着比清醒的时候多,但根据姜漾的观察,随着治疗的推进,他清醒的时间逐渐趋于稳定,也愈来愈长。
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具体表现如下——
邓蓁蓁领着一群人前来探望,采用直接推门而入的高风险方式,而彼时,姜漾正被撑着手臂坐在床上的陈木潮按着后颈吻住。
陈木潮面对门口,见到了几张熟悉的脸,最后是方庭震惊的表情。
然后他挑眉,更用力按住姜漾听到动静想要乱动的脑袋,也更凶狠地,痴缠着吻他。
邓蓁蓁的尖叫充斥整个病房:“陈木潮你有病啊,快松一点手,手背上的针都回血了——”
姜漾总算摆脱陈木潮的桎梏,红肿着嘴唇捂嘴偷偷笑,还要被林昂骂一句光天化日,世风日下-
“漾仔,圣诞节想怎么过?”袁蓓打电话问姜漾圣诞节的安nan风dui佳排。
陈木潮腹部的那道深度十三厘米的伤口变成陈年旧疤,此时距离陈木潮去姜知呈成立在北欧的实验室里学习,已经过去了两年。
姜漾怕冷,披着厚毛毯缩在公寓沙发里,声音懒散。
“没什么安排,陈木潮说他今年又回不来,我找你们吃饭。”
深圳这年的圣诞节也不下雪,自从生命里出现了陈木潮这一号弥足重要的人物,姜漾就对圣诞节产生了一种可过可不过的复杂心情。
毕竟去年和前年,陈木潮一次以养伤为由,却行yin/乱之事,让姜漾推掉袁蓓的邀请,和他在公寓里厮混一宿。
而前年,陈木潮人已经在国外,辞去了科技馆的工作,因为数据和图标临时出现问题没赶回来。
全都不了了之。
姜漾现在空巢惯了,已经对陈木潮没什么要求了,只要过年回来就行。
袁蓓这次很怪,坚持为了方便姜漾,将餐厅定在了一个距离他公寓很近的一家氛围很好的烤肉店。
因为只是小聚,袁蓓没邀请太多人,除了他们共同认识的一些同学之外,还有白瑜和邓蓁蓁。
邓蓁蓁不愧是最能炒热气氛的女人,又有酒精加持,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又被她旧账重提一般翻出来。
“真心话没意思啊,”有人不满,“谁知道有没有人出千说谎。”
“你说得对。”邓蓁蓁一个响指,将套间里的灯拉灭,又点几根蜡烛,几人围在一起,节日的氛围感拉到最满。
“还是抽牌,”邓蓁蓁说,“你们都玩过的啊,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