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距离陈木潮不过十几步,只是眼睛睁闭,好像只记得抬脚与站定动作,中间几步被时间空隙折叠。
陈木潮还微有些喘,但嘴唇抿地很紧,喉结滚动,像是忍着更强烈情绪波动,他伸手,抓住姜漾额前头发,往上抬,让姜漾不得不直视他眼睛。
发根连着头皮,姜漾被他扯得很疼,狼狈地面对这样处境。
陈木潮小臂连带手背和指节上都,bao起青筋,他用审视目光将姜漾从头看到脚,只是眼球转动,姜漾却觉得自己此刻就被绑在能够看穿思想精密仪器扫描床上,被洞悉,被穿透,他心里龌龊无所遁形。
除脖颈上圈明显,他适才掐出红痕外,并没有什皮外伤口,也顶多是扫到姜漾手上抓刀时锁紧眉。
骨骼与血管,神经与脉搏,陈木潮向来掌控欲旺盛,脖颈处关联生命起伏,他乐此不疲地掠夺姜漾呼吸频率,却每次都在最后时刻不情不愿地大发善心。
半晌,陈木潮甩开他,什都没说,转身往外走,姜漾捕捉到允许跟随信号,忙不迭跟上去。
陈木潮带他回出租屋,路上沉默令姜漾喘不过气。
姜漾这次来明显多很多准备,不像前几次总是仓促,衣服都要借陈木潮穿,只是也不多,个大号旅行包,看起来是腾出时间要在此久住。
姜漾原本打算多带点衣服过来,就放在陈木潮这边不带走,他现在时间非常零散,代绮那边不可能真放着什都不管,他时不时需要两头来回跑,已经有打算把路港当成第二个常住地点。
陈木潮把姜漾昨晚擅自塞进他衣柜衣服全部拿出来,粗,bao地全部塞回旅行包里,拉上拉链,扔在姜漾脚边。
旅行包带着重量急速下坠,碰撞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颤声响。
“买票,”陈木潮看着他,残忍地给出时间限制:“现在。”
姜漾怔怔,有凉意从指尖开始蔓延上四肢,下意识拒绝:“不……”
陈木潮打断他:“说现在买票回去,你听不懂人话?”
陈木潮眉线平缓下来,不再像高高耸起山峦,似乎已经完全从盛怒情绪里抽离出来,姜漾知道他为什生气,但陈木潮现在表情让他背后冷热冒出层薄汗,方才丝窃喜也觅无可觅。
“你……不是……”姜漾手足无措,往前走两步,但又被陈木潮避开。
陈木潮叫他:“没在跟你开玩笑。”
“你知不知道他们手里有什东西?”陈木潮说,“你手上那种刀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非法走私枪械也不是没见过。”
整改力度大,从前柳里路不光只是皮肉交易场所,更是醉生梦死赌场,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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