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窄道里出来,和他正面碰上。
那人原本应该是出来打电话,见有人下意识抬头瞥眼,只是看完眼,摆弄手机手指就停下,头重新抬起来,像意识到什似,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姜漾看。
很直白,很热烈又粘腻眼神,但绝非善意,和地上腾起热气起烧着,姜漾奇怪地看他眼,没认出是谁,步履不停,将他甩在后面。
“欸。”
四下无人,总不可能在叫鬼,姜漾转过头,对视上那双眼睛瞬间,他觉得熟悉,但仍没有想起来他是否见过,是否认识。
“你好像真不记得。”阿珧刻薄地笑声,挑挑眉,又拿捏着怪声怪气腔调,像调戏方庭那样说他“记性好差”。
姜漾发觉来者不善,并且对方似乎有要找他麻烦企图,因为阿珧逐渐靠近他,见他眼神还是茫然,便将自己胳膊抬高点,又转半圈。
“这里,”他指给姜漾看,“你用刀给留。”
姜漾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人是谁,他记性不算好,除极个别对他有特殊意义人和事物,基本上过目就忘。
阿珧当时所在娱乐厅里很暗,到处都流动着媚俗彩色灯光,脸就没太看得清晰。
姜漾停下来,意识到时半刻没办法走,就问他:“你想怎样?”
“是要从你这里讨个说法,”阿珧将烟按在墙上,戳出个灰黑色圆洞,按几下指关节,说:“当初从陈木潮那里要那几刀不是很过瘾,果然债要从本人身上讨才有意思。”
姜漾想起前因后果连带着事发后连串蝴蝶效应,笑声,没有说话,手开始往口袋里伸。
他昨天在不算十分明亮灯光下看到陈木潮身体。
水流淌过他因为疤痕增生导致凹凸不平麦色皮肤,新生皮肉形状可怖但凶悍地透出肌肉纹理,姜漾为他上过药,包过绷带腰上伤口愈合完全,但从肋骨直延申到胯骨长度,是苦难象征,绝望端到绝望另端桥梁。
阿珧大步向他走来,姜漾也摸到冰凉金属。
余光里有道身影闪而过,姜漾没看清楚,但目标似乎并不是他,阿珧拳头生硬地停在半空中,他面色难看,手臂颤抖着,像很使劲地想要挣脱什束缚。
姜漾手指离开刀柄,刚想换副稍微弱势点,不那凌厉表情,又突然想到自己在陈木潮面前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乖巧样子,于是脸僵僵,不自然地去看阿珧。
阿珧嚣张气焰被猛然截住,心情便很是不爽,他也往旁边看,陈木潮阴沉着脸出现在十几厘米开外距离。
“他妈又是你!”阿珧,bao跳如雷,手臂剧烈地挣几下,但或许是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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