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他手上绕了两圈才勉强不会掉下来,姜漾也抬头。
“就没了吗。”
“有吧,”陈木潮没想到他得寸进尺,顿了顿,才敲了下他的脑门,说:“但健康快乐是最好的。”
十万分幸运,姜漾看着手腕上被陈木潮套上的绿檀手串,视线有些模糊——他不是第二个白瑜。
陈木潮的时间空闲多出许多,但台风天过去,他仍然需要在禽类动物都没醒的时间起床,房间暗得看不见地板。
不知为何,自从确认关系后,姜漾每天都能感受到陈木潮起床带来的些许微弱的,他刻意压制的动静。
不过陈木潮并没有因为多一个姜漾,或者多一层身份而变得磨蹭,要不是他在穿好衣服以后蹭在姜漾脸上的吻还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旖旎的温存,姜漾都要以为自己大梦一场,对陈木潮真的渴望到生出臆想。
两人的时间规划奇异地反了过来——陈木潮只要没别的事,每天都会提早在地下酒吧门口等姜漾工作结束,然后两人自然而然地一起回家。
陈木潮有时会骑摩托带他,有时又不会,和他待在一起时步行的速度适中,然而姜漾觉得陈木潮其实有为他放慢步调。
姜漾这天又没有上台,礼貌又不算亲切地再一次拒绝方庭,留在座位区为客人送酒水。
只是邓蓁蓁要回老家,为了省钱,订了今天半夜的车票,酒吧便依照她的意思,在下午四点钟就准时清理客人,又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时间还早,林昂去厨房炸了一盘薯条,四个人边聊天边分着吃。
薯条炸得有些过火候,表皮很硬,颜色有点泛黑,林昂面对邓蓁蓁的低分评价又摇头晃脑地为自己找补,“我又不是专业的,等我们店面做大以后,你去聘用一个专业的,还能产品多元化。”
邓蓁蓁神秘地笑了笑,挥挥手,“不瞒你说,最近收入还算不错,我正好有扩招的打算。”
林昂立刻正色道:“那我要吃粤菜。”
邓蓁蓁一掌打开他的脸,说:“不是厨子,是表演人员。”
“只有小庭一个人唱一整天,我担心他嗓子坏掉。”
自从上次方庭闹出z.sha的乌龙以后,他就一直跟着邓蓁蓁一家生活,房东大姐颇有微词,但女儿坚持,她便也慢慢接受了。
方庭手指上的茧子厚了浅浅一层,用自己存款买的新琴带着好闻的木头气味,新弦也有些硬,但很干净,在灯光下闪着灰色的光。
听到邓蓁蓁叫他的名字,他飞快地看了姜漾一眼,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姜漾唱歌也好听,如果能够常驻,想必会吸引很多客人。
“我不行,”姜漾平静地咽下一口薯条,感觉有点硌嗓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好听,简直比鬼叫还像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