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给缪缪办出院,马上就能回来。”
周颖月送到家里来东西是座小型佛龛,两个工人把它抬进来,周颖月和庄缪后脚也走进门。
庄缪场大病以后变得更瘦,颧骨有些凸,手腕上尺骨硌着姜漾手掌。
陈木潮从卧室走出来看见这玩意儿,向周颖月投出束不明所以眼神,“你弄这个回来干什,岳山上土地公庙里不够你拜?”
“在佛祖面前说什呢你。”周颖月看到他,眼神在他脸上停停,然后抛去个白眼,其实这佛是她早就想请,她丈夫早年在饲料厂工作,由于锅炉爆炸致意外死亡,偏偏饲料厂老板推卸责任,口咬定是由于她丈夫操作不当,才会导致爆炸。
官司没打,赔偿更是杯水车薪。
加上周思妍和陈志也在几年前去世,陈木潮刚满十八,庄缪年纪还小,她压力大地整夜睡不好觉事情常有。
如今庄缪场大病刚刚痊愈,陈木潮又被弄得满身是伤,贫穷和灾难产生蝴蝶效应,对于天灾人祸她抵抗艰难,也只能寄托情感,逼自己面对坦然。
“对,”周颖月又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拎在手上发出清脆碰撞声,抬手递给陈木潮,说:“去土地公庙请绿檀手串,缪缪也有,开过光。”
陈木潮不信这些,给他也是白搭,拒绝几乎脱口而出,但到真正发声那刻,又突然咽回去。
陈木潮把东西接过去,周颖月自然地收回手,把庄缪打发,给她开电视机,面色平常地看着他,说你过来下。
然后往厨房方向走,姜漾无所事事,没注意这边动静,眼睛也盯着缓慢有色彩电视屏幕,然后听到周颖月叫他名字。
“小漾,”她眼角折出很不明显细纹,表情看起来和蔼可亲,让人以为她有很好消息,对他说:“你也来下。”
周颖月背手关上厨房门,将锁扣转两圈。
厨房本就逼仄,洗手台和灶台占去大半面积,现在又挤三个成年人,每个人站得都近。
周颖月又往陈木潮脸上看眼,表情产生细微变化。
她抿抿唇,半晌才说:“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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