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害怕,出生在纯粹爱意里孩子没见过这种龌龊,她拽拽陈木潮衣摆。
“他们是谁啊?”
恶劣性格在混乱中不加以控制话完全收不住,只是理性像座大山,陈木潮烦透,看人眼神变得凶狠,说出话仍然分寸:“你先回去,到家跟说声。”
“为什,不……”
她不谙世事倔强被打断,陈木潮冷声,不耐烦到极点:“说回去,你听不懂吗?”
现实里是不会有坏人站着不动等人聊天聊完才冲出来,为首那个看身后两三个人眼,那些人就大跨几步,距离迅速拉近,几只手伸向他,范言在他身后,他退无可退。
非要说个改变事态节点,不是嘴角被乱拳打出血,也不是扫帚杆还击而发惨叫。陈木潮想,大约是范言不管不顾突然冲上来那瞬间。
有人带刀,见陈木潮不是善茬,恶向胆边生,锋利刀片撕裂空气,没人看清动作,除范言。
没人注意她,因此用自己皮肉挡在陈木潮面前不是谁意料之内,达成那瞬目想必也只有她自己。
见血,又是个局外人,给个教训和警示目早已达到。为首独眼咂咂嘴,很快顶楼就又只剩下两个人。
苹果又掉在地上,触地点呈圆形摔烂,四方体纸盒在乱中被踩毁,粉白色带着甜蜜香气奶油混着蛋糕胚露出来,沾上鲜红液体和灰色尘埃。
伤口从范言肩膀开始,路往下至右边大臂中间,深且长,范言父母接到通知,改机票,坐最近班飞机正在赶来路上。
范临到病房门口时候头发像鸡窝,脸上带着没缓过神来懵懂,见陈木潮,冲动占上上风,对着他开裂出血嘴角又是拳。
旁经过小护士赶紧去拦,但毕竟是处于青壮年男人,范临身高比陈木潮稍矮上点,但好说也有米八五。
不愿为难护士,范临后退两步,与陈木潮拉开距离。
“她要是有什好歹……”范临停停,好像也没想好这狠话要怎对自己好兄弟放,卡半天没再说出话来。
最后也只是颓然地跌坐在长椅上,而陈木潮还是站着,眼睫下垂,同样不作声响。
打破沉寂是陈木潮电话铃声。
默认设置,轻快得格格不入,陈木潮掐断它,周思妍在那边尖叫着说话,嘴里含风,吐字模糊。
“阿潮……你爸,你爸他要跳楼,你快来,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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