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面色,缄默地站了会儿,然后改变了主意。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住我家里。”
姜漾得到一个从没想过的解决问题方法,有些诧异地扭过头,看到与这提议很不符合的一张脸。
冷静,平淡,陈木潮眼眶深,眼球黑得纯粹沉重,唇周锋利,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凌厉和漠然。
全然没有一点邀请人去家里小住的好客热情。
陈木潮说:“我一个小市民,惹不起你这样的人,把你照顾好,你出什么别的事情也怪不到我头上。”
姜漾原本想说嘿你这人说话真是不好听,只是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陈木潮又说:“姜老师的电话号码有没有换过?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你的情况。”
一腔怒火瞬间浇灭剩点灰烬了,姜漾“哎哎哎别别别”地叫着,边对陈木潮说:“别打别打。”
陈木潮抬了抬下巴,垂着眼看姜漾,问他为什么。
姜漾哑火了,蹲在沙滩上数沙子的感觉又回来了,唇角的线条都显出倔强的不想说。
陈木潮见状,虽然心里没有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但暂时没有再问,也不拿电话出来拨号码了。
两人沉默了会儿,陈木潮是懒得说话,姜漾看样子是想起伤心事,也不开口。
倒是女老板彻底忍不住了:“你俩说话去到外面去,林北要做生意——”
姜漾和陈木潮被扫地出门,听不懂闽南语,还眼睛很慢眨一眨,懵懵地问陈木潮:“林北,是什么意思?”
陈木潮还是冰块一样的脸,语气也轻飘,告诉姜漾:“你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