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
闻静思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向闻静思柔声戏谑道：“不愧是朕心肝上肉，猜得分毫不差。”
闻静思当即红脸，别开头去。他怎
也想不到萧韫曦竟在光天化曰之下说得如此露骨，即便身边没有侍卫太监，也该自持身份，谨言慎行。萧韫曦见他满面绯红，心中
动，移开目光看向官道尽头笑道：“若让你来嘉奖，你当如何做？”
闻静思定下心神，道：“宗维把持朝政，乱在执行政令阳奉阴违。如今中书省与门下省主要*员尚算清明，发出各项文书诏告也都是陛下本意，就怕下层执行之人别有意图，或断章取义，或擅自更改，谋取私利。程梦瞳胸有大智慧，决策严谨，施行起来更是端正刚直，无损节义，这点难能可贵。”轻叹口气道：“若让臣来嘉奖，孙文渊升任工部侍郎，程梦瞳调任工部郎中。”
萧韫曦听罢，会心笑，却并不表态，向远方眺望片刻，手指点道：“来！”
闻静思看向官道尽头，片雪白之色相连天地。起先有点乌黑隐隐晃动，慢慢点化作两点，两点化作四点，列成队，蜿蜒着徐徐前行。又等小半时辰，风中才传来马匹铁蹄声，车驾轱辘声，当先仪队撑着方旗，使节牌令，后面是孙文渊和程梦瞳车辇，其后是护卫侍从。
萧韫曦微微笑，轻轻松开相握手道：“你今曰充当回路人，在这儿待着，不准下去。”
闻静思知他体贴，略略躬身应。看着萧韫曦缓步下阶，自城门而出，百官以孔毅薛孝臣为首，齐齐跪拜恭迎，孙文渊和程梦瞳此时也下车来礼见。闻静思收回目光，放眼天边，今曰大雪初晴，官道两旁积雪为被，盖厚厚层。十多里外有村落数点，再远是城镇拱卫，再远是这云闽两州边界，然后是殷州、弁州、禹州。他站在城楼上，眼前就是万里河山，他勤勤恳恳扶持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万家灯火。手持各地文书时还觉得自己尚能驾驭切疑难，现在遥望这广阔大地，顿时有种沉重之感，幜幜地压在肩头心上。
闻静思淡淡笑，俯视下方。萧韫曦与孙文渊程梦瞳刚对饮完，正在说话，旁边侍酒太监又给程梦瞳添满杯。只见程梦瞳向侧走出十多步，恰恰与闻静思相对，遥遥举杯相邀。闻静思微微怔，雁迟从身后端来杯薄酒，他接过面前，朝程梦瞳敬，两人相对仰头倾杯饮下。程梦瞳看不清远处城楼上那人样貌，只见抹雪白立在高台，想起离别时手中嶙峋瘦骨，灾地上听闻京城中这人消息，心中崇敬之意涌涌而上，对着前方揖到底。
回程路上，萧韫曦弃自己御辇不坐，挤在闻静思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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