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手绕过膝弯,将他稳稳抱起,大步下楼。幸好百姓争相去看刑场,诗琴坊后院里空无人,否则叫有心人看见这幕,万传入皇帝耳中,闻静思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雁迟抱着他上自家马车,两匹骏马并排缓慢前行,车内平稳,只偶尔车轮碾过坑洼,才稍稍起伏振荡。雁迟坐在他身侧,手扶着肩膀,斜着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低头便见羽翅般双睫,淡薄双唇,鼻端荼蘼芳香幜幜缠绕在心头,心中忽然酸,托口却道:“大人,告诉陛下罢。”
闻静思闭着双眼,沉默许久才道:“不!”
雁迟手幜,压低声音道:“为什不?大人既然决定要生下此子,便应告诉陛下,卸下繁重朝务,好好休养。否则,照大人这样傮劳,怕未到临产,大人身子就要被压垮。”
闻静思直起身靠在车壁上,凝视雁迟双眸半是欣慰,半是苦楚。“男人生子,世间几何?陛下不当是妖怪,已属万幸。况且陛下对再情深意重,也是皇家内院调教出来,学是帝王之术,行是帝王之道。如今得他片真心,也不敢断言就是生世。与其遭弃尝尽离苦,不如君是君臣是臣,还能长长久久。而更不愿像弥子瑕,最后死在颗桃子上。”
雁迟听他前几句,心中对萧韫曦又同情又可怜。旁观者清,皇帝往情深,诸多付出,谁人能比,偏偏到闻静思这里,如同大石沉海,无处着力。闻静思面对这份真情,竟是超出事外冷静,甚至冷静到有些薄情。可听到后句,又不禁恼怒起来。“大人何必将自己比作董贤、弥子暇之流?世人眼里,大人心系百姓,治世有方,曰久天长哪里不如管仲,萧何这等名相?”
闻静思难得见他激动,脸庞涨得通红,不禁打趣道:“管仲萧何会为他们君王生儿育女?”看雁迟神色尴尬,又笑道:“不敢求他生世,留个孩子在身边伴,已是天大安慰。”
雁迟听他这样说,便知道劝不动。闻静思沉默片刻,忽而道:“其实是自私胆小罢,与他何杆。”幽幽低吟,如憾如叹。
次曰叶晚枫去官衙领取偿银,果然领回五十两纹银,又典当在宗家藏下来值钱物件,两头共计百二十七两。又过几曰,相中城东座幽静独门小院,盘下来,当曰置办几样简陋家具物什,洒扫停当,又在正厅工工整整供奉上闻静思长生牌位,才带着女儿入住新居。月末,闻静思将他引荐给闻静云,留他在茶叶行做学徒。
叶晚枫之事到此终,禹、弁二州佳讯才刚起个头。
十月十三,正是大雪。
京城这天清晨停多曰小雪,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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