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回结下亲家倒是有些意思。”
赵福耳朵动,添点热茶,凑上脸说两句:“主子,听说叶家小姐娴雅温顺,素有才名。庄城主这才没有计较门庭,允这桩婚事。”
“是吗?”韩子安转转手上青瓷杯,不置可否。
“如今看这架势叶家小姐早有婚配,倒是可惜这小哥。”赵福叹句,难得韩子安不动如山地坐着观整场戏,他心底踱踱,小心翼翼问:“主子可是要插手?”
“不必。这少年丢这门婚事,未必不是件好事。既是看见,你拿些伤药下去。”韩子安淡淡摆手,话到半却收声,目光凝朝楼下望去。
那缩在墙角少年不知何时起站起来,他满身是伤,行到叶府大门前,盯着那堆被烧掉纸屑。他蹲下身将灰烬拨开,那封薄薄信函只剩下角,少年沉默半晌,将碎角拾起,捏在手里。
他立起转身,身形有些踉跄,扶在门口青石墙上。
这还是韩子安和赵福初见少年容貌,时皆有些惊讶。
这少年生得着实俊逸非凡,且带着股子清冽之气。韩子安诧异是少年脸上双眼,尽管刚才受尽欺凌,眼底虽有不忿伤感,却格外温和,不带半点,bao戾怨愤之意。
韩子安自问以他如今心性若遇此等事,怕也难做到如此。
这少年着实有趣,他挥挥手,不容置喙地吩咐:“把他带上来,去请个大夫。”
赵福愣,低声应是立马下楼。
茶盅里尚留热气,音音袅袅飘散在窗边。韩子安此时尚不知,他这句话,改变云夏此后三十年命途。
有些事,果然是注定。
少年蹒跚着朝巷外走,被赵福拦在小巷中间。韩子安看着少年沉默半晌跟着赵福上楼。
片刻后,脚步声在身后木梯处响起。
少年清越声音传来:“多谢世兄赠药,但无功不受禄,子谦拜谢。”
旁赵福心底怵,暗道不好:他家主子看便是出身不凡,且年长十几岁,这少年声“世兄”着实胆大!
韩子安眉扬,回转头,嘴角弧度挑得更高。
温润沉淀,翩翩少年。身布衣,却掩不住灼华之态,难怪叶家半年前有意将叶诗澜许配于他。凭他这身神态举止,细细雕琢,他日必成大器。
只可惜,即便再如何人才风流,出类拔萃。己之身终究比不过雄踞城庄家这块金字招牌顶用,叶家大抵便是如此想,才会将这少年毫不犹疑地舍弃。
“看你衣衫遍尘,想必是得闻消息匆匆而来。现在身是伤,又不肯受叶家银子,难道要拼着这股硬气损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家中长辈得知,岂会安心?”
韩子安是什人,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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