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简从,先后入右相魏谏、皇室族长明王、以及手握军权三家勋贵侯爵府上。
她从祁阳侯府出来时,已是月朗星稀。旁长青看看她略显疲惫脸,低声请示:“小姐,可是要回侯府?”
“不用。”帝梓元摇头,上马车,“入宫,去上书房。”
自北秦国书送到京城后,这几日韩烨长留上书房,没有出宫,亦没有来靖安侯府。今日朝中大臣对此事议论已达至顶峰,她若是再不进宫,以韩烨秉性,必会有最坏情况出现。
那个人啊,从很多年前到现在,只要是遇上和她有关事,似乎从来没有过第二种抉择。
此时上书房,吉利听着韩烨口中说出话,握着御笔手颤颤巍巍,大滴浓墨溅在明黄圣旨上,脸呆滞看着韩烨,副被吓住模样。
“殿下,您,您要……?”
“发什呆,本王让你写就写。”韩烨神情淡淡,立于窗前,“不过是封罪己诏,罢黜本王为庶民,永不得入大靖朝堂罢,又不是要本王命,你这婆婆妈妈做什。”
他知道殿下不会娶莫霜公主,可吉利怎都没想到韩烨最后会做出这样决定来。自贬为庶民,那殿下就永远都没有再入朝堂手握山河机会?
“殿下!”吉利不知哪里来勇气,猛地放下御笔,跪在地上,“您三思啊?就算是不为先皇辈子期冀,如果您放弃皇族身份,您身抱负怎办?您将来和摄政王又怎办……?”
他自小跟在韩烨身边,知道他亦是满腔抱负,想做个不世明君。更何况帝梓元已经是大靖位高权重摄政王,如韩烨自贬为庶民,就算摄政王不介意,可大靖朝堂和北秦东骞闲话又岂会少?
“当初如果本王命丧云景山,坯黄土,副枯骨,又何来今日?抱负也好,梓元也好,本王都无力回天。灵枢和净善两条人命,是本王欠下,既然欠下,就应该还。吉利,去拟旨吧,明日早朝,本王自会宣布这道圣旨,解北秦国书之困,打破西北战事僵局。”
韩烨吩咐响起,虽无可奈何,却掷地有声。吉利无力辩驳,只得怏怏得起身去拟旨。
“欠下,是要还。但这不是你个人欠下,岂能让你个人来还。她要求娶是本王夫君,答不答应,自然要问过本王意思。”
上书房门被人推开,帝梓元身大红曲裾,披着雪白薄裘立在上书房门前,她朝着里头韩烨微扬下巴,双灿若星辉眸子满是桀骜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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