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安宁不喜欢京城,他早就知道,可以前再怎不喜欢,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眉眼里全是沉寂,不见点笑容。
侍女从院外跑进,将膏药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退出去。
安宁垂眼看向地面,神情有些茫然,指尖暖,她猛地惊,带着厚茧手突然出现将她握得死紧手指点点掰开,手掌因为日夜练弓早已磨破皮,隐有暗红血块凝固。
青年眉眼沉下,神情微肃,“你命还要留着上疆场杀敌,这般平白糟蹋干什!”
安宁沉默,语不发。
见她如此,施诤言长叹口气,“安宁,太子说你有些不妥,让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事?”
听见施诤言提及太子,安宁眸中微微动动,突然开口:“诤言,如果不是你认识那个安宁,你会怎办?”
施诤言手顿顿,抬眼朝她望来,“你是什样人,知道,旁人没资格说你,你自己说也不信,只相信眼睛看到。”
安宁怔住,嘴角带出抹苦笑,“真是实诚性子,你也只适合呆在西北。诤言……”安宁沉默半晌,突然起身,背对着施诤言,“如果有日要你在真相和亲人之间取舍,你会如何去做?”
安宁声音太过萧索,施诤言难以回答,他有些不忍,缓缓道:“安宁,们向陛下请旨,回西北吧。”
无论发生什事,无论安宁心中有什结,他自会在西北这方天地内,保得她平安喜乐。
安宁沉默半晌,缓缓合上眼,“不用。”
太迟,梓元已经回来,她唯能做,便是留下来,不再如十年前般逃开。
深夜,从西北入京城官道上远远行来队人马,看便是大理寺衙差,中间护卫着辆马车,这群人日夜兼程,眉间可见疲态。
毫无预兆间,铺天盖地长箭从林中射出,不少衙差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群黑衣人从林中冲出,领队兵部侍郎急忙率领衙差抗敌,但终究敌不寡众,半柱香时间便现颓势。
马车中被关押人听见外间杀喊声,掀开马车布帘角,见黑衣人前仆后继朝马车涌来,哆哆嗦嗦朝车内角睡得踏实自在人大声喊:“喂,臭丫头,你不是成天嚷嚷着是来保护,本官每日吃食都被你抢去,你现在装死做什!”
刀剑铿锵声愈来愈近,马车木板不时会被钝器敲中,苑伸个懒腰,眯着眼看这个成日里作威作福大少爷惊恐难安模样,不屑抬抬眉。
害死那年轻姑娘,本姑奶奶恨不得补上两刀,不让你吓破狗胆,怎对得起那些冤屈上京将士!
念间,黑衣人已经欺近马车门边,道剑光闪过,直直朝古奇辉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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