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他手里,忠义侯军权被剥夺,如今咱们大靖在兵权上能说得上话便只有洛家和施家,东安侯乃是传几百年儒家世族,得天下士子敬重,看你太子妃不外乎就是这二人之中择其。”
韩烨瞥她眼,淡淡道:“安宁,你知道,还有人。”
安宁努力将糕点咽下,灌口茶,劝道:“皇兄,如今不比当年,如果你太子妃不是这二人中任人,太子位将会不稳。别忘,九弟也到适婚年纪,父皇在未做定论前将两家贵女同时迎入京,想必已经做打算。”选剩下那个必然会是昭王妃。
见韩烨不语,安宁叹口气,“皇兄,你太子位不稳,便护不她。父皇将其赐名承恩,若你将来不能登上皇位,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帝梓元。”
韩烨拿着奏章手顿,半响后放下,行到窗外,望向整个东宫。
黄昏下,巍峨宫殿古朴厚重,院子里枫叶落满地,深秋萧瑟将东宫淹没。
“安宁,太祖和帝家家主戎马山河十年才有大靖,父皇经诸王混战才坐稳皇位,若江山需要外戚来支撑,这般帝王,要来做什。”
“至于梓元,这个名字从来不只是太祖赐下荣耀,帝梓元这个名字属于她,融进她骨血,就算是父皇也不能真正剥夺。安宁,你知道吗,在等她回来,十年,直在等这天。”
从始至终,韩烨都未回首,安宁坐在房内,望着青年立于窗前单薄却坚韧背影,眼眶涩然。她突然明白,她这个兄长为何会对个十年不见人如此执着,并不是帝梓元值得如此,而是帝家从消亡那日开始,帝梓元同样融进韩烨骨血。
他对帝梓元,如当年太祖对帝盛天。
只是太过可惜,两人命运竟是惊人相似。
当年太祖和帝家家主隔着十年之期相见恨晚,而如今韩烨和帝梓元隔着帝家百多条人命血仇。
任安乐听到消息时候,正蹲在院子里照料着她那几株稀罕金焱花,苑琴见任安乐眼皮子都未抬,特意瞅两眼又重复遍:“小姐,陛下下旨赐帝梓元改名承恩,现在外间百姓都在议论此事。”
“急什,有些事他说不算,你以为圣旨出,便什都管用,让他们议论去吧,京城这地儿,还是热闹些好。”
苑琴见任安乐乐得偷闲,撇撇嘴道:“小姐,您打算什时候告诉苑实话,苑知道您真正面容,等泰山上那位入京,怕她多半会猜出来。”
任安乐摆弄花苗手顿住,起身,苑琴走上前替她将手上土拭净。
“安乐寨里老人都知道身份,你在苑之后入寨,你可知为何对你坦白,却不对她说?”
“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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