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案上秉公而断,早该向任大人道谢。”
任安乐摆手:“钱大人言重,大人自入户部以来国库充实,户部尚书之位乃众望所归。”
“哪里哪里,哎,本官刚上任,江南便出如此大事,实在失职。”
月之前杜泽儒尚是户部尚书,钱广进插手不江南事宜,倒也不是他过错,只是上任便摊上烫手山芋,也算是他运道。
钱广进连连叹气,朝任安乐拱手:“户部要调银赈灾,任大人,本官先回衙门,若大人将来有用得到本官地方,只管相言,定会鼎力相助。”
钱广进说着匆匆而去,黄浦倒有几分感慨,“大人,钱大人乃巨贾之家出身,得陛下圣心,如今掌管户部,又和礼部龚老尚书乃莫逆之交,他愿和大人交好,大人在朝中地位当更加稳固。”
钱广进和礼部尚书皆是中立派,若任安乐得他们臂助,说不得能在朝中新生股力量出来。几月相处,黄浦早已未将任安乐视为女子之身,待她皆如其他朝中重臣。
“这叫歪打正着,看来老头子教平日里多攒福荫倒也没错。”任安乐笑道。
“老头子?”黄浦乃诗书之士,罕少听过这等显而易见是对家中长辈称呼。
“哦,是父亲,数年前在晋南亡故。”任安乐摆摆手,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低,下石阶,悠悠远去。
任府,刚入府门,长青便迎上前来,“小姐,有贵客拜访。”
任安乐挑眉,也不问是谁,踏着步子朝大堂走去,远远瞅见堂中央端坐身影,心底隐有几分然。
嘴角含笑,爽朗声音便至:“未知右相前来,安乐有失远迎。”
堂中老者抬头,见任安乐走进,抓着花白胡子笑道:“是老夫冒昧前来,任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哪里,是任府蓬荜生辉。”说话间,任安乐朝右相拱手,坐定,“魏相可是为江南水灾事而来?”
魏谏怔,眼底露出满意之色,意味深长道:“任大人心如明镜,老夫此趟定是不虚。”
右相既然没有吩咐黄浦插手江南事宜,应是另有打算,此时上门,十之□和此事有关。
“能让魏相亲自前来,江南事想来应比朝中传闻更加严重。”
魏谏点头,沉声道:“任大人该知晓钟礼文乃沐王心腹,沐王和左相向交好,但眼前并非两派之争如此简单。”
任安乐皱眉,“魏相意思是……江南之事另有蹊跷?”
魏谏点头:“任大人初入朝堂,或许不知去年陛下曾拨下百万银钱下至江南修建沅江河道。”
任安乐敛神,声音沉下来:“去年才修河道?那今年即便连月降雨,也不该如此轻易就会决堤。”
这只有个可能,百万银钱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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