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朗朗,目有乾坤
“人生来地位是有不同,可生际遇难料,有谁知晓数十年后命途为何?你们是大靖未来国之栋梁,本官希望各位在会试中全力以赴,届时各位进士及第之日,任安乐必与诸位把酒言欢!退堂!”
惊堂木重新敲下,任安乐走入后堂,石鼓敲响,如雷掌声震天而起,经久不息。
无论是石阶上端立考生,还是府外翘首而看百姓,都有种从未感受过酣畅淋漓。
后堂过道上,左相面色难看之极,转身拂袖而去,右相听着外间光景,暗暗颔首,抓胡子摇头晃脑走。
他可以肯定,经此事,此次科举进士,恐怕对任安乐皆有报恩之心。果然真如她所说……即使是女子,也未必不能在大靖朝堂上有席之地,如今看来,恐怕还不只是席之地如此简单。
士子,百姓,再加上任安乐今日在堂上所赞朝臣,无形中都成任安乐依仗和庇佑。
右相头次觉着,任安乐若为个区区东宫太子妃,还真是委屈!
是夜,任府书房。
任安乐换身墨黑曲裾长裙,滴着水长发散落,眉眼微阖,斜靠在榻上。
苑琴拿着布巾小心替她擦拭长发,苑书从外面走进,低声回禀:“小姐,刚才贡院内陈放试卷书阁起火,众考生试卷全都烧。”
任安乐睁眼,神色清明,“知道。”
“苑琴,今日堂下所站考生,你可看清还有几人未到?”
苑琴回忆片刻,回:“除温朔公子和齐南侯家世子,便只有左相嫡子江昊未到。”
唇角微勾,任安乐盘腿而坐,托着下巴:“怕是心虚吧。李崇恩为官十几载,老练深沉,若不是当朝宰辅权势滔天不能拒绝,他又怎会引祸上身,弄得最后自尽谢罪。只是没想到姜瑜哲心思如此之狠,杜尚书为其马首是瞻十几年,最后还是被当成弃子。”
“若是不如此,他又怎会官拜宰相,位居万人之上。”苑琴笑笑,替任安乐拢干湿发,问:“小姐,此事们便如此作罢?”
任安乐点头:“有嘉宁帝圣宠在,且毫无证据,此事沾不到他身上。”
任安乐伸个懒腰,吩咐:“苑琴,明日去丰记做几套瞧起来体面些衣裳,你家小姐怕是要蒙圣眷召见……”
话音未落,长青低沉声音已在书房外响起。
“小姐,太子殿下送来贺礼。”
“哦?什礼物?还不快呈进来!”任安乐下子来精神,睁大眼朝黑漆漆回廊看去。
数十位宫娥鱼贯而入,容颜艳丽,却都不及她们手中所捧东西引人瞩目。
套套颜色绚丽鎏金长裙安静置放在宫娥手中,华贵雍容,看便知是禁宫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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