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揽过这件事,他还指不定怎倒霉呢。”
“他是个好官,大理寺少不他。”
任安乐沉声道,眉宇难得肃穆,她把令牌朝身后抛去,苑书把接住。
“关押三个考生中有两人身份不高,只是六品小官之子,不需要查,另外个名唤吴越,其父乃户部右侍郎吴垣,此次户部尚书之子杜庭松也在科举之列,你去查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是,小姐。”苑书颔首,消失在内堂中。
当甩手掌柜,任安乐拍拍屁、股离开大理寺,回任府马车上,苑琴捧着本鲁派画集笑吟吟望着她:“小姐,您不是最爱惜您这条命,怎这次尽往浑水里蹚?”
任安乐伸个懒腰,靠在软枕上,打着哈欠道:“谁叫温朔那小子也掺和进来,他是韩烨心头肉,若是有个什好歹可怎得,这次帮他,他总会记着好不是!”
说完,任安乐闭眼开始呼呼大睡。
苑琴苦笑着摇头,掀开马车布帘,瞥眼熙攘热闹京城大街,复又抱着画集琢磨起来。
左相府内堂。
左相铁青着脸怒视跪在地上嫡子,手扇到青年脸边,生生忍下来:“孽子,是怎交代你,你居然给惹出这种祸事来!”
青年脸上满是惶恐:“爹,你要救救,亭松和素来交好,见他日夜为科举发愁,时不忍才会把题目告诉他,说过让他千万不要把题目告诉别人,你相信,真说过!”
“你吩咐过有什用,如今科考试题流散考生之间,不是他露口还有谁!”
“爹,真是不知道这是怎回事。”江昊伏倒在地,冷汗直流。
左相到四十来岁才得这个儿子,捧在手心里长大,事事皆顺其心,可惜江昊自小性子软绵,功课也非拔尖,所以这次秋闱会考他才会替儿子把试题提前弄出来,却不想他竟因时心慈惹出大祸。
“昊儿,你先起来。”到底是疼得跟命根子样儿子,左相叹口气,拉起青年,沉声问:“你把试题给杜庭松之事,除你,还有谁知道?”
“没有别人,儿子是悄悄给他,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回房里去,这几日不要出府,其他事爹来解决。”左相摆手,神情微沉。
“爹,陛下如此重视此事,若是查出来……”江昊仍是面色惴惴。
“怕什!”左相轻喝:“昊儿,爹不会让你出事,勿用担心,回房吧。”
江昊颔首,低头出内堂。
左相坐在内堂沉吟片刻,甫抬首,眼底现出几分狠厉,招手道。
“来人,去把杜大人请过来,就说本相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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