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被闹得头疼,今日接见任安乐便把两尊大佛起稍带上。
“魏相,任安乐介女子,又来自偏远之地,粗蛮鲁莽,岂可和辈般登堂入朝?再言副将位虽不高,却也能执掌几万军马,将来她以招降之功请赴边疆,安乐寨以往劣迹斑斑,他日若得军心,必成大靖心腹之患!不如另赐虚职,在京城供养着便是。”
左相姜瑜官腔打得有板有眼,只是若非赐予任安乐副将之位原本是要给他姜氏族人话,这话会更有威信力些。
“姜相此言差矣,任安乐即已招降,必会忠于大靖,陛下当初已赐下官位,若现今食言,不让其入朝,天子威信何在?何况任安乐乃有名将才,他日未必不能成大靖柱石!”
右相魏谏花白胡子抖抖,声若洪钟,听这声音,明显是高寿样!
“右相言重,区区女子,谈何柱石!”
“即是区区女子,左相又何必危言耸听!”
“她乃叛贼,劣根难断,痞性难驯!”
“给大靖送来三万水师,怎可再称其为叛贼!”
上书房声音着实不小,被内侍领进回廊任安乐眉挑,嘴角便带抹意味不明深意。
“行!”嘉宁帝重咳声,肃目望向下首:“两相素来德高望重,为降将争论不休,成何体统!”
两人对视眼,停止争吵,帝王面子重于天,他们再大胆也不敢给皇帝甩脸色。
魏谏端着茶杯,见对面坐着姜瑜扔过来目光云淡风轻,几十年嫌隙顿生心底,他到底比不上姜瑜善弄权术,这些年吃暗亏不少。
遂魏老丞相眼珠子转,朝上首恭声道:“陛下。”
姜瑜暗哼声,这个老顽固还在妄想,他难道能把任安乐吹成朵花不成?
呃,左相倒是忘,十八姑娘枝花,撇去身份和各种传言不说,任安乐本人倒是极符合这个标准。
“右相有何话想说?”
“当初任安乐招降时求是东宫太子妃位,如今若是任改其职位,以她脾性,若是在朝堂上重提此事,如何是好……”
左相神色顿,低下头暗骂,这块茅坑里老石头,为和他作对居然将这件事提到陛下面前来,真是胆子比天大!
果不其然,听见此话,嘉宁帝眼微眯,看着右相神色晦暗不明。
“太子妃位关系重大,岂可轻易定下,任安乐待会便到,两相不如见过她再议如何安置。”
正在此时,堂外传来觐见之声。
“陛下,任将军求见。”
嘉宁帝刚欲宣见,凌乱脚步声响起,外面侍卫见奔来之人是慈安殿大总管张福,时不敢拦任他跪在外面。
“陛下,陛下,不好!”尖细声音响彻在上书房内外。
看到此景,任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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