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这个人能让父皇重视,也不算俗物。子敬,任何时候小瞧对手都非明智之举。”
许是赵岩眼底神情过于悲愤,韩烨终于施恩般绕过这个话题。
“对手?”韩烨前面话还让赵岩直点头,但听到后面,赵岩就垂下眼,声音呐呐:“殿下,说是对手也……”
好歹人家大姑娘不辞万里使人进京传话倾慕于您,把家底搬空往您身边凑,说是对手也太不近人情吧!
再说,殿下贵为国太子,介女土匪谈何为之对手?
“怎,觉得抬举她?子敬,敢在大靖朝堂上放言入主东宫太子妃位,这样人,论大胆豪气,天下间孤见过……她是第二个。”
不知想到什,韩烨目光微凝,微暗夜色下,隐隐可瞧见他瞳中神往追忆。
似是韩烨神色太过笃定认真,赵岩压下心底讶异,忍不住问:“殿下,另位是……”
“当年帝家家主,帝盛天。”
赵岩骤然抬头,却看见韩烨已走下石阶,朝东宫深处行去,步履之间,竟有微凉单薄萧索。
传言当年帝家家主极喜爱忠王嫡子,曾为其启蒙之师,难道竟是真不成?
“子敬,京城传闻不必理会,更无需打压。”
听见此话,赵岩眼底露出复杂之色,他自小陪在太子身边,几乎是立时间便明白他话里深意。
这对天下间至尊至贵父子,偏生对件事同样执着。
天子对帝氏族讳莫如深,可太子最看重……却偏偏是帝家唯孤女。
任安乐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不假,可也正因为如此,东宫太子妃空悬事实也毫无掩饰被摊开在天下百姓和朝堂重臣面前。
历来嫡庶犹如天壑,国储君无正妻嫡子,对整个大靖而言都是荒谬难堪之事。
以此契机将天下言官舆论送入皇宫,或许殿下不但不厌烦任安乐,反而……会感谢她。
赵岩望着小径深处隐隐消失身影,终是忍不住叹口气。
帝北城已有十来年没这热闹。
安乐寨招降在晋南这块地界上是件大事,为显皇威,范文朝早几日便遣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至天听,处得最近帝北城百姓自然最早得到消息。
安乐寨女寨主入京城做官可是个稀罕事,再说大靖王朝女子也不是谁都敢求娶国太子,这才几日时间,任安乐便成茶馆戏台上说道常宾。
不少百姓都想好好瞧瞧晋南这位女英豪,是以这日才清早便把入帝都必经之城帝北城官道堵个严严实实。
奈何朝廷仪仗队守卫甚严,连那个向胡天海地惯任安乐也装起娇弱,躲在马车里死活不让人瞅,众人遗憾之余,只得顶着烈日百无聊奈踱回家。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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