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入户部不过五年,便使得国库充盈,兼善于钻营,甚得帝心,路扶摇直上,如今已是户部侍郎,管江南钱粮。
即便龚季柘是个古板倔强,也不得不承认钱广进虽粗鄙市侩,可却是个挣钱富国奇才。
“龚老兄,守礼持重有什用,您顽固辈子,啥子油水都没捞到,还不如下官这个户部侍郎。”钱广进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平时圆滑很,却不知怎偏偏喜欢和古板持礼礼部老尚书抬杠,这在朝中也算是件趣事。
龚尚书眉头皱成八字,极快起草完诏书,将卷轴合拢,抬首不耐烦道:“你有何事,说吧,老夫没闲工夫陪你唠嗑。”
“嘿嘿,老尚书果真目如火烛。”钱广进整整朝服,猫着腰靠近,派小心翼翼样,龚尚书瞧得稀奇,却不想钱广进开口,便让他愣在当下。
“老尚书,下官今儿在朝堂上见赵副将提起太子妃后气氛着实古怪,太子殿下到如今未娶嫡妻,难道太子妃位真是为帝家孤女留着?”
“糊涂,提起这事作甚!”龚尚书额边青筋毕露,粗声道:“你只管将封赏准备好便是。”
“老尚书,您也知道朝中大臣多是勋贵,向这样以商入朝可是从来没有,自然不比你们,下官对当年之事虽有耳闻,却不够清楚,若是触龙鳞便是大罪,还请老尚书体谅二,为下官提个醒。”钱广进没在意龚尚书态度,急忙做恭,样子倒有几分真诚。
龚尚书知他说得不错,当年事虽为天下所知,可传来传去大多失真相,钱广进靠圣宠才能在朝堂立足,若因此事得罪皇帝,确乃池鱼之灾,念他确是个人才,当年龚老夫人大病时也亏得他介绍个民间大夫,龚老尚书性子耿直,略迟疑,只沉声吩咐句。
“太子妃位人选乃皇室禁忌,你以后切莫在别人面前提及,帝家孤女更是如此。”
龚尚书只说句,钱广进连连点头,只是仍有些纳闷。
“老尚书,太子年纪不小,太子妃位总不能直空着?”
“那便要看陛下和太子谁能坚持得更久,毕竟是太祖定下婚事,帝家孤女总有入帝都天。若非如此,你以为满帝都勋贵世家都不敢肖想东宫太子妃位是何缘故。”若陛下看得开,左右也不过这两年。
这句话是龚季柘猜测,倒是没有说出来。他朝钱广进拂袖:“走吧走吧,回你户部去,记着这些话休要再提。”
龚季柘是两朝元老,说话自不会无放矢,见他开始赶人,钱广进念叨着‘多谢老尚书提醒’便退出去。
偏堂重归安静,龚尚书取出刚起草好圣旨,眼落在明黄卷轴上,有些晃神。
十年前他同样替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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