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今天早上还得跟
爸吃饺子呢。”他挣扎着爬起来，揉
揉眼睛，像
颗炮弹样嗖得弹射到卫生间洗漱，出来
时候头发上还带着点水。霍司明正抱着霍启安，用眼神镇压他不让他吃手。
家人忙忙乱乱，六点半坐上车，窦泽趴在驾驶座后面问：“你困不困？”
霍司明笑着摇摇头：“没事。”
“霍总真是龙精虎猛。”窦泽调侃他，说完又道：“不然你睡会儿，来开？”
霍司明通过倒车镜看他：“你会开车？”
“还行，以前爸身体好时候跑长途，没事儿教摸摸车，不过真正拿到本儿以后倒是没再碰过。”窦泽想想说：“算，还是你辛苦辛苦吧，不熟悉你这车性能。”他说完又倒在后座上跟霍启安起睡觉。
霍司明想想，没再叫他。
霍司明开得快，到刘青那儿时候刚七点半，她正往盘子里盛饺子，见他们过来，笑着说：“还以为今天你们要迟到会儿，昨天走得也晚。”
“那哪儿能？本来还准备过来帮您包饺子呢。”窦泽把孩子放到沙发上，自己脱大衣和围巾，去洗手，把碗刚出锅饺子放到窦爱国黑白照片案几上，说：“爸，过年，吃顿饺子，跟妈她们都挺好，姐现在纸箱厂也办起来，咱们家会越来越好，你放心吧。”
霍司明没有往前凑，跟在他们家人身后拜拜，他估计窦爱国走时候心里想到这事儿也膈应。
吃饭时候，窦泽没再提去厂子里工作事，窦源也没提。
北方习俗，初上婆家，初二回娘家。霍总不在乎这规矩，初二带着窦泽回霍家那座金子落成坟墓样宅子，那宅子常年只有霍宝华和霍老三两个人住，除些被他们视若无物佣人，平常基本没什
生人过来。
窦泽拎着霍启安提篮进去时候，这里点过年气氛都没有，便回头问霍司明：“你们家少数民族不过春节？”
“……”霍司明无奈笑着揉揉他头发，说：“不是，他们俩有病，嫌太热闹，就不过。”
窦泽不知道这个‘有病’指得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索性闭上嘴没再说话。
屋里还是楼上楼下佣人们各司其事，厨房里有饺子味道传过来，窦泽说：“还是过节，煮饺子。”
霍司明没说话，看见他父亲助理兼情人张理庭端着餐盘从楼上下来，张理庭也看见他，打招呼道：“您回来？”
霍司明点点头，张理庭说：“先生刚刚吃药，也快起床，您稍微等等。”他说话时温温柔柔，虽然年纪不轻，但身上自有股风流儒雅味道。
窦泽两只眼睛盯着他瞟，也不敢正眼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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