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耳根阵发热,心跳乱几拍,嘴里含着糖,推开霍司明,也不说话,低着头走,他竟然……脸红……
走廊尽头窗户开着,初秋穿堂风吹到他脸上,连脑袋上稍微长长些毛寸都被风吹动,却吹不散他脸上热气。这是怎回事?他不敢深想,只是低着头,走到公用卫生间去洗脸。冰凉凉自来水打到脸上,终于降下些热度,他闭着眼,脑中不断回放霍司明温柔眼眸、低沉嗓音……他真……比女人还细致温柔,却又像海样包容、宽大……
自来水混着汗,顺着他鬓角和鼻梁向下滑落,最终在尖尖下巴汇合,继而滚至喉结……窦泽抹把下巴,将上面混乱水滴把甩掉……他撑着洗手台喘会儿气,听见身后很轻脚步声,镜中映出霍司明俊秀脸。他看着镜子,脸上已经恢复镇静,问:“你怎也来?”
霍司明提提手中食品垃圾,说:“来扔垃圾。”继而又问:“不舒服吗?”
“没有。”他嘴里还含着糖,甜滋滋,化半,终于还是说:“你以后……不要给糖,不爱吃糖,。”
霍司明转身丢掉手里垃圾,饭盒碰到垃圾桶,发出砰地声响,那声音又碰到墙壁圈圈回荡。他绕过窦泽,就着他刚刚用过水龙头,洗洗手,边洗边抬头看着镜子,没什表情地说:“你若不想吃,扔掉就是,那里还有很多,万有天你想吃呢?”
“……”窦泽舔舔嘴唇,连唇瓣上都是酸甜糖果味儿……好似在嘲笑他——偷吃还想赖账吗?
回到病房时候,窦爱国还在阖着眼休息。开膛破肚是受大罪事,麻药劲儿过,那种被掏心掏肺感觉便回来,清晰地顺着医生留下针脚疼痛着……
霍司明扔完垃圾回来,凑到病床那边去,轻声说:“伯父,大罪受完,以后就好。”
窦爱国还疼着,想与他对答,却只能发出短促呻吟声。霍司明止住他,道:“您好好休养,先走,晚点再来看您。”
刘青终于恢复神智,有些精神,对霍司明说:“今天麻烦你,小霍。”这个称呼上变化不太惹人注意,但霍司明敏锐地察觉到,他略微露出笑颜,终于不像初次见面那样拘谨,说:“您太客气,阿姨。”
谢小南今天针已经打完,她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用霍司明昨天送得学习机读拼音,两片小小唇瓣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响。在房间里,像个会呼吸玩偶,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不给忙乱中大人们添麻烦。
窦源见霍司明要走,赶忙招呼谢小南说:“南南,快来跟司明舅舅说再见。”
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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