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没理刘洋,脑子里乱糟糟,这肚子越来越大,将来能瞒到几时?
傍晚又下起小雨。
下班时候,公司门口停得却不是宾利,而是辆白色小宝马——白若安车。窦泽以手作伞疾步走下台阶,拉开车门坐上去,不自觉便问:“他怎没来?”
白若安听到那个‘他’字,心底发笑,故意装傻问:“谁?霍总?”
“嗯。”窦泽抬起屁股理理底下坐垫。
“不是生病吗?吃药犯困,就先回家,让来接你。”他手打着方向盘,边说:“今天财务部那帮孙子差点儿给你烧香。”
窦泽没理会他调侃,问:“那他好点儿没?他自己开车回家?”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说就他那个烂体质,且得抗几天呢,今天下午吃完药开会,眼睛都睁不开,真怕他开车出什意外。”白若安在窦泽面前说起霍司明来口无遮拦,显然是很亲近关系。
窦泽有些好奇,便问:“你跟霍总是……亲戚吗?感觉还挺亲近。”
白若安不防他会问起,脸上笑容滞瞬,很快又衔接上,笑道:“们俩认识比较早,所以关系比较好。”他又想到什,特意玩笑道:“不过你放心,跟他可没什,是直男。”
窦泽本来也不介意这事,笑笑,听出白若安不太想提过去事,便没有再问,而是岔开话题,说道:“这天像被谁捅漏似,没完没下雨。”
“是啊。”白若安那张小白脸上难得露出些稳重严肃表情,提点道:“霍总每到雨天就心情不好,你这几天让让他,别跟他般见识。”
待窦泽回到家中,发现客厅和玄关灯是亮着,但房子里寂静无人,他喊两声,也没人应。餐桌上摆着碗筷饭菜,都温热着,但没有被动过痕迹。
他换鞋,想想走上楼去,把公文包扔在房门口,敲敲书房门,里面人应声,声音虚弱沙哑。
窦泽推门进去,与客厅和卧室不同,书房装修稍显古典,有些民国时期影子。他入目先看到台老式花梨木书桌,尔后才在远处排书架尽头找到霍司明,那人正躺在张沙发床上。
窦泽没进过这个房间,直不知道霍司明睡得是张长度不到两米沙发床,与他身形比起来,这张床稍显逼仄。
霍总嘴唇发白,看起来像个重症患者,半垂着眼,长长睫毛搭在下眼睑上,让整张脸轮廓看起来愈发深邃,他真是个很美人,连生病也很美。
窦泽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去,他站在那里问:“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吃过药吗?”
“中午吃,晚上还没吃。”霍司明说着咳嗽两声,声音听起来喑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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