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好像确实少点儿什,他也不在意,摆摆手:“估计是放弃这棵歪脖子树吧。”
中午吃饭时候,窦泽找几个平时关系不错同事,试探着问借钱事,果然都说挪用不开,只有少数几个能借数目也很有限。“建议你在公司搞个募捐,像你家这种情况,大家肯定都会帮忙,积少成多嘛。”
窦泽没说话,曾经他自尊顶在头上,如今他自尊捧在手里,或者下秒,就会在生活重压下被颤巍巍扔到地上——砸烂,碾碎。
当天晚上,霍司明又打个电话过来,窦泽没接。
睡觉之前,他拿鞋盒做个募捐箱,他端详这破纸盒,不过是只乞丐碗,被红纸糊住,又起个好听名字就变成‘募捐箱’。
早晨,窦泽拿个装鞋袋子把募捐箱包在里头,只露出面红色纸。刘洋看见问他:“你还真准备去募捐啊?”
这句话下将他问住,他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僵在那里,恨不能立刻把这盒子撕扯烂扔掉。他终于能理解窦源孤苦无助心,世间切苦难,只有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才有资格说感同身受。
刘洋见他表情,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说:“昨天晚上张怡还跟说,她爸在人民医院有熟人,或许能帮上你忙……”
窦泽没说话。
他上午都紧绷着,时刻念着募捐箱事,既怕被人看见,又想叫人看见替他把这事撕扯出来。
及至中午放饭,他才不得不冒着冷汗,手捧募捐箱,走到食堂,乞讨样站在那儿。众人看向他。
刘洋目睹窦泽由升官发财步步走到穷途末路,大概出于怜悯,上前帮窦泽把,他大声对众人道:“窦泽外甥女先天性尿毒症,为给小姑娘治病,家里卖掉房产,家人租房到现在,亲戚们早就疏远,如今他父亲又查出胃癌,医院花销与日俱增,家人真快要揭不开锅……”字句敲打在窦泽脸上,他第次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可怜,他垂着头,无地自容……
刘洋喊得口干舌燥,最后已经像演讲似慷慨激昂,把窦泽悲惨家史说遍又遍。同僚们慷慨解囊,上前百二百捐起款,旁边还有好心同事义务充当书记员。捐款仪式进行到半,曾富年迈着四方步走过来,刘洋立刻跳着躲开。曾主任双小眼睛自下往上打量窦泽,笑着说:“小窦又出什洋点子?”
还没等他答话,曾主任捋捋自己油光锃亮脑门开口道:“们公司不允许搞这些乱七八糟事,你家里问题自己私下解决,带到公司来影响工作可不好。”
窦泽已经有些麻木,他没说话,在众人瞠目结舌目光中,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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