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没吗?”
“真没。”
“就这结束?!”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月照扁扁嘴,委屈地捧着那断腿蛐蛐:“少爷,这可是花二十个铜板买‘常胜将军’,怎在你手上都挺不过半柱香?”
合上手上玉制蛐蛐罐,闻言,毫不客气地翻个白眼:“这你还要花二十个铜板?说你月钱都跑哪里去呢!阿春天天找告状,说你欠钱不还。”
月照羞得捂住脸,崩溃地大叫:“他不是说好会替保密吗——”
2
是,严旻最后还是不顾抗议,把迷晕后塞进马车,强行将送回蜀地晏家。
这个神经病,嘴上说得洒脱,结果等在摇摇晃晃马车上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在昏迷时候,这个属狗家伙把脖子都啃得青块红块,生怕别人看不出样。还好那群黑衣卫只会装瞎,不然真丢大发。
没关系,这些通通都被记载总账上,就等着给严旻好好算算。
3
时隔近六年,终于回到阔别已久家乡。那也是和严旻长大地方。
别经年,故乡似乎还是记忆中模样。摩肩接踵街市、清澈见底小河、四处可见黄桷树,看着这些在记忆中从未褪色过景致,好像每个地方,都存有段和严旻记忆——们曾在这个小摊上吃过点心,在那座桥上放过水灯,爬过好多好多棵树,还有……
还有家,晏府。
4
晏问秋死亡带给晏府创痛仍然真实。即使如今他们成为皇后母家,可再多荣耀和富贵,也抵不过他们最亲家人。
父母都衰老许多许多,母亲当年得知噩耗,差点在病中撒手人寰,如今也是日日泡在苦药之中。
重生回来,外貌和年龄都与前世对不上。可不知严旻对他们说什,他们却只当还是过去那个晏问秋,好像切苦难都没有发生过。
母亲对说:“阿秋,只要你能回来,爹娘就什都不求。”
5
终于回家。
昔日住院子还为留着,那棵严旻为翻墙来看时,爬过很多次杏树,还那生机勃勃,葱郁繁盛。
有时候坐在院中,看着那棵杏树,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叫名字。
是那少年严旻,蹲在树上,眉飞色舞地喊名字。
“哥哥——们起去骑马吧!”
然后便会兴高采烈地在父亲笑骂声中,翻过那堵墙,同他起跑走。
6
想到这里,不由地露出丝微笑。
可少年严旻和少年晏问秋不在这里。那棵杏树独自在风中簌簌摇曳着,好像那两个少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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