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行商和父亲手下人都认脸,即便是去他们也不松口。”
文沉没有讲话,他细细翻看这些信件,又提笔写字,头也不抬地说:“刑部查得怎样?皇上不可能会按律例做事,再有几日,等他顶不住朝廷各部压力,自然找求助,松口放出去。”
文画扇常住宫中,与太后更亲近,她思虑片刻,说:“不如请太后出面,至少先许父亲回家料理杂事。”
说到此,文沉倒想起什来,问:“听说太后见次皇上,皇上有没有漏出过什口风?”
“没有,这几日他只召见次应三川,应三川请刑部和督察院人在远东楼吃饭,但说些什不知道。”文画扇说到这里,恨道:“早知今日有这样个绊子,当初就该杀闵疏!父亲,咱们现在动手还来得及,他能敲登闻鼓,就是打定主意要报复文家,以后指不定还有什招数!”
“愚蠢!”文沉打断她,说:“现在有多少双眼睛都放在他身上?不等你动手,刚刚派出去人就会被发现,不要自作聪明!”
文画扇只能闭嘴,暗自咬牙。
文沉从前对闵疏心思如指掌,他知道闵疏想要什,也知道闵疏弱点是什。他捏着闵疏,用起这把羊肠刀来很顺手,他多次从闵疏身上得到些非常有用消息,即便闵疏没有对他尽忠尽孝,但文沉也十分满意他。可是三年后今天,文沉不敢再说对闵疏如指掌,他开始有些摸不清闵疏行事。
文沉不知道文画扇心里那些担忧,他说:“你把这些文书带回去,自然有心腹去办,其他你不要管,好好守着世子,别叫他跟太子太亲近,说不得以后就有用。”
谈话到此,文沉想嘱咐都说完,他便起身送人,文画扇跟他到门口,把信纸折好藏在怀里,大理寺守卫浅浅搜过遍才放行,宋修文亲自等在门口,文画扇步三回头,文沉对她扬手让她放心走,外人看来是父女情深场面。
宋修文笑着说:“丞相大人有个孝顺女儿,真是叫人羡慕啊。”
文沉看着他,客气道:“哪里哪里,家中孩子不多,都算懂事。”
这句懂事自然没把闵疏算进去,闵疏状告文沉敲登闻鼓那日,他虽然没在大街上喊自己是文家私生子,但在殿前对峙时候却没有再隐瞒。是以百姓不知道此事,朝中重臣却听个仔细。
宋修文没有点明这点,说:“丞相大人可以叫王妃娘娘放宽心,大理寺绝不苛待大人,近日天热起来,宫里分冰下来,厢房换洗被褥床单已经特地叫人做好新,足足八套呢。”
文沉从他话里听出要他长住意思,不着痕迹问:“八套也太多些,七天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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