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是诽谤!”
他这话说得对,即便曾经有过证据,但早就在火里烧没。
闵疏说:“跪在这里就是人证。”
文沉目光里藏着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皇上,旧案难昭,民不告官不究也就罢。臣已经敲响登闻鼓,四十廷杖受之无悔。如果有罪不罚,有错不纠,那就是理法难容!”
闵疏声音清冷,他说:“臣将死谏!”
梁长宁握紧拳,死谏词说得太严重。这几乎是在威逼梁长风,即便他现在不说什,日后也定会对闵疏心生不满。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被臣子胁迫,闵疏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说出来话却比战场上刀还要刚硬。
蒋知抬头出列,冷道:“有怨报怨,事情说清楚自然有圣上裁决!闵大人身为太子少师,别以为就能学茂广林臭毛病,动不动就拿出那些酸腐气来威胁皇上!闵大人步步相逼,还要什决断,不如直接叫皇上下旨处死文丞好!”
“数罪并罚,按律确该当斩。”闵疏毫不惧怕,他虽然只是个初上朝堂小官,却翠竹样宁折不弯,不怕飓风。他伏地,声音还是沉着冷静:“臣贸然上谏,不是为逼死谁,是为求得皇上做主,为臣母亲沉冤昭雪,不被*人污蔑。”
吴贵又次匆匆进来,低声在梁长风耳边说句什,梁长风目光扫过闵疏,微微眯起眼睛。
外头学生们在宫门外苦苦守候,是在等在闵疏出宫。
闵疏靠着登闻鼓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此刻是他万众瞩目时候,梁长风不敢在此刻动他,闵疏但凡少根头发,这笔账都会翻百倍记在他们头上。
梁长风只能妥协。
他最终松口,案子划分进大理寺手里,宋修文领命,当日就扣押文沉,马车从正宫门走,这是在给学生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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