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飞舞纸钱落到文容碗里,奶白汤被墨水染黑。文容本就有些醉意,当下立即就跋扈起来。再加上妓子和纨绔们挑拨,文容指使侍卫在远东楼上拉弓射箭,箭击杀游行寒门学子。
满街哗然,这场葬礼游行终于找到宣泄口,只要稍加引导,整个文府都将岌岌可危。
这个机会闵疏不可能抓不住,他派出个文弱书生,跪在文府门前以头抢地,要求文沉交出文容,并当场斩首示众。
文沉没有开门,他府门前全是烂菜叶子,腐烂后臭气熏天。石头、臭鸡蛋、烂瓜果,什都往里砸,甚至有天扔火把进去。
府里走火,文容光着身子跑出来,腰上还挂着女人肚兜。他彻底惊醒,不敢再作恶,只能夹着尾巴躲回去。
接着督察院接连上奏参他,要求文沉在午门谢罪,以平息学生们怒火。
但事情不是这简单,因为学生们重点不只是放在射杀案上。他们还要求世家还地于民,加征世家税收,罢黜四大家恩荫制。
学子情愿,国子监监生罢工,京城风声鹤唳。
“起风。”闵疏说,“今夜要落雨,把窗外那两盆茉莉搬进来吧。”
梁长宁偏头望着窗外,狂风呼啸,乌云压城,被吹断树枝全砸在地上。
他们多日未出门,是梁长宁身为文沉外婿,不免受到牵连,但好在他与茂广林是师徒,又在暨南赈灾中得民心,所以尚且在风波中不被波及。二是宫门被学子围堵,梁长风只能罢朝。
这段日子里,梁长宁常跟闵疏临窗下棋,偶尔也看书谈心。
梁长宁看着闵疏挽起袖子露出骨骼分明手腕,指尖夹着棋子,闵疏落子行云流水,下棋好似春水煎茶,梁长宁觉得这样日子竟也有些温馨之感。
“是起风。”梁长宁看着闵疏落子,说:“但风不够大,雨落不下来。”
闵疏想,是,还少个引子,得有人去风口浪尖上求场雨。
“不仅要落雨,还要雷霆,bao击,要万众指责,要文沉彻底翻不身。”闵疏说,“天时地利,只差人和。”
“要见宋修文。”闵疏把手里棋子丢回去,说:“今天就要见。”
梁长宁自然无有不依。如今他对闵疏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闵疏说要见宋修文,梁长宁恨不得把整个大理寺*员全绑过来跪着听令。
只是闵疏不大在乎梁长宁这种犯贱行径,他被梁长宁缠得烦,就施舍他个吻或大发慈悲允许他摸摸自己,来换得片刻安宁。
前几日,个吻能抵三日安宁,如今三个吻才行。
闵疏打也打,骂也骂,奈何梁长宁皮糙肉厚,就句话:“老师托孤,自然好好遵命。”
闵疏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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