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刻,闵疏露出他锋芒。
陈聪看着闵疏,他容貌比从前更锐利。陈聪记起三年前闵疏和他交易那次。他们用暨南往后四年六成粮食,换得暨南百姓松气喘息空间。
那是三年前闵疏,如今闵疏改掉心软毛病,成大火里羽翼锐利凤凰。
“大人请说。”陈聪凝神,茶也不端。
“第,你去趟塞北,筑牢十三卡防线,如果日后京城几方对弈,们要防着匈铎突进,乘机入侵。”闵疏揉着手腕,摸到自己突出舟骨,说:“几年前查私盐时候,曾怀疑过朝中有重臣勾结外国,如果有人也想逼宫,那他勾结敌军,就定会从十三卡突破。这只是猜测,但不能赌。”
陈聪颔首,说:“得带上潘振玉,不懂边防,只能慢慢摸索,要靠人带。”
潘振玉被流放时候,就已经摸清楚塞北地形,他路从京城走到塞北,在要抵达十三卡时候发现龙纹军行迹。他曾听闻六皇子梁长宁是骁勇神将,又知道他是圣上爱子。潘振玉便压上全部身家赌把,他在个雨夜佯装摔倒,翻滚下山,路顺着痕迹奔赴而去,终于在跑三天后摸到龙纹军尾巴。
梁长宁收编他,开始,潘振玉不会打仗。他在流放过程中吃足苦头,衣衫褴褛地跟着龙纹军走,脚底都磨烂也不啃声,梁长宁对他有所改观,就丢给他双不合脚靴子和本破烂兵书。
到塞北后,潘振玉直没有融入龙纹军。他是个笔墨书生,本就和武夫是两类人。他连流放途中凌虐都能忍受,何况是将士们轻飘飘奚落呢?
梁长宁后来跟闵疏讲这段往事,当睡前故事哄闵疏休息,他说:“奚落和嘲讽对潘振玉来说都不算什,真正把他逼到边缘上,是没有人让他做事。他就像个被捡回去兔子,偶尔喂两根草不叫他饿死,苟活罢。”
潘振玉觉得自己是废物,他觉得屈辱。
他也试着参与众人讨论,对时局做出推测,给出见解和谋划,但是那些人把他当做空气,不论他说什都视若无睹。
那天晚上潘振玉在河边洗靴子时候,发现水里有断掉鱼钩。
这意味着上游有人,而且他不是来塞北钓鱼游乐,因为这钩子是用缠绕箭头铁丝磨成。这是匈铎骑兵最喜欢配备兵器。
那夜水流速度不快,钩子上蚯蚓没有腐烂,说明东西很新鲜,按水流速度看,下钓饵人最远不过三十里。
潘振玉连滚带爬跑回去报信,但是没有人理他。
龙纹铁骑奔波多日,入夜都围在篝火边喝酒吃肉,高谈阔论。
潘振玉终于爆发。
他不顾长枪阻拦,冲向梁长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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