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沉踹下水,现在想起来才恍如隔日。
范材见闵疏来,万分抱歉把人带进包厢里,拉开椅子请他坐下,说:“实在对不住,钱袋子在路上被摸,耽搁闵兄温习。”
闵疏正要说话,隔壁却传来个男人声音:“说夏拓文,你定个什席面,怎坐到这儿来?你夏国公府是不是没钱,还是说远东楼掌柜不给你面子,这厢房又小又挤,能不能叫人换个!”
闵疏低着头,没人看见他表情,黎丰还没回过神来,大声道:“闵——”
闵疏突然抬手捂住他嘴,把他剩下话都堵住,黎丰挣扎起来,闵疏下巴对着隔壁抬抬,示意道:“别说话。”
众人听见那句夏国公府,心道还真遇上大人,还是夏小侯爷这个公子爷,时间都安静下来。
那头又说:“马上要开会试,京城全是各地学子,远东楼早就被订满,就咱们两个相熟吃饭,你还要多宽敞位置?面子不好使,你北镇抚司面子好使嘛,出去说声镇抚使褚大人莅临,你直接到宫里吃皇宴去呗!”
竟然是褚辉和夏拓文。闵疏松开手,黎丰立刻小声说:“是锦衣卫,是锦衣卫!”
“咱们又没犯事……算,还是缩着吧,锦衣卫可是杀人不眨眼,等他们走咱们再走吗?”
众人都下意识看向闵疏,闵疏压低声音说:“大家都吃完?吃完就回去吧,不必担心冲撞贵人,这是天子脚下,书生命值钱得很。”
众人下意识都听他,挨个散。范材等着闵疏起走,闵疏却摆手:“你先走,想坐会儿。”
闵疏和夏拓文不过是点头之交,与褚辉更是谈不上相熟。
可此刻闵疏坐在与他们墙之隔地方,竟也有些他乡之客悲凉。算起来,已经有三年没有回来过。
闵疏闭眼仰头靠在墙上,窗外月光柔和皎洁,他回想起三年前那场大火,他母亲如飞蛾样燃烧。他不知道母亲尸首有没有被好好安葬,不知道母亲怨屈有没有被人听见,更不知道……更不知道旧人何恙。
闵疏指尖发麻,静静听着隔壁交谈声。
远东楼不是谈事情地方,他们说不出什有用东西,闵疏停片刻,也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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