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消瘦后背,半晌才闷声笑:“……你真是……慧极必伤你听说过吗?”
闵疏就这这个闲散慵懒姿势回头看他,他不束长发,任由青丝爬在肩头。他这样子看起来太软,光透过外头荷花打在他侧脸上,蝶翼似睫毛在鼻梁上投射出影子。
闵疏挑起下巴,轻声说:“鹰,本来也活不长。不过王爷要当龙,那可就是福寿万年。”
他语气勾人,撑着手肘仰头感受寒风,说:“王爷想查宫变案吗?潘振玉旦推翻土地税收策,就是推翻大梁过往百年腐朽根基。土地策是权力中枢乃至世家上下利益质变关键点,猜……宫变案定与土地策有关系。”
“从王爷告诉潘振玉存在那刻起,王爷就在告诉你目。你要查旧案,是想查先帝死因,还是想查德妃死因?”
梁长宁摩挲着扳指,没否认:“有区别吗?”
“没有。”闵疏说:“只是好奇,王爷是要报弑母仇,还是想夺天下权。”
梁长宁还是摩挲着他扳指,那枚戒指曾被闵疏含在舌下数夜,也曾差点被闵疏吞咽进肚。他知道云蛇龙纹戒意义,换而言之,持有云蛇龙纹戒梁长宁等同持有生杀大权。
只是梁长宁不能就此以铁血手腕翻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梁长宁和闵疏是类人,他们都名不正言不顺地在有所谋求。
“这不是豪赌,”闵疏笑起来,对梁长宁伸出手,“王爷是势在必得。”
梁长宁握住他手,他们隔着距离,却能听见彼此呼吸,梁长宁盯着闵疏,像是盯着头已经踏进领地猎物,他说:“是,势在必得。”
话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人叩门,暮秋喊:“王爷,闵大人。”
梁长宁松开手:“进来。”
暮秋低头从屏风那边进来,说:“王爷,闵大人,下面传来消息,裴老国公没到封地就死,报,bao毙,实则是水土不服,可能是被下药。”
这是意料中事,二人没有惊讶,都没再过多询问。
裴老爷子死,他异姓王尊荣不会再往下承袭,整个裴家除嫁出去女儿,几近覆灭。
裴家位置是真真正正空出来。也就是说,应三川和危浪平要争东西已经是无主之物。
“危移死会让他们再无化干戈可能,”闵疏说:“们可以抢个时间差,在危浪平对应三川出手前,从应三川手里偷出这批盐。”
“应三川是从西大营调兵,里头混着人。”梁长宁沉吟片刻,说:“怎个偷法?”
闵疏勾唇:“狸猫换太子。”
闵疏跪坐在案几前,他抬手拂开桌面零散棋子,那下面压着张京城方圆百里详细舆图。
“应三川定不会带着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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