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闵大人客气。”
陈聪想片刻,说:“裴四小姐到待嫁之年,听闻裴四小姐风姿动人,琴棋书画俱全,还与王妃娘娘是闺阁密友,她是裴家女,太后想把她嫁出去。”
“是,”闵疏说,“宫宴当晚,太后试图逼婚梁长宁,将裴皎指为长宁王侧妃。”
“太后与文沉生嫌隙,她要裴家同文家来争王爷权势。”陈聪说:“所以有人出手杀她,并借着她为应家铺路。”
“是琴师刺杀她。”
“不,”陈聪摇头,“是皇上杀她。”
“陈大人聪明。”闵疏笑起来,说,“如今皇上已然不再受制于太后,裴皎这颗棋废,可瘦死骆驼比马大,难保裴家没有东山再起可能。”
“异姓王也要能活着走到封地才算得上王。”陈聪说,“皇上既然已经出手,就万万没有漏网道理。”
闵疏敛目不语,偏头看眼梁长宁。
三言两语他就问出陈聪对局势洞察,陈聪是个可用人。
梁长宁明,笑起来说:“陈大人路辛苦,孔宗说你还需静养,不如让他跟着你,也好时时照顾。”
“王爷不必这样叫,”陈聪自嘲笑,说:“既已辞官,此后也再无入仕途可能,今后大事若成,或许就偏安隅当个小小教书先生也说不定。双腿……以后也只是个废人,能有双手写那两笔字,是为报答王爷恩情。”
他垂眸看着自己腿,说:“从宫中追杀,到府衙坍塌,猜是王爷暗中护着,敢问句缘由,也好叫知道如何做事。”
闵疏没说话,这是梁长宁和陈聪之间试探。
“贤臣难求。”梁长宁只说,“怕可惜先生身风骨,先生出身寒门,能走到现在着实不易。”
陈聪知道这不是真话,他要听是真话,“王爷不必可怜,自己选路,从不后悔。”
梁长宁想想,摩挲着手上扳指:“七年前,在边疆救下个流放囚徒,他叫潘振玉。”
“先生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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