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岁,朕念及朝惯例,才与太后商议着允除夕夜宴,只是毕竟美酒醉人,若有失态,终究是对先皇不敬。”
温阳长公主脸色变变,强自笑道:“皇上说得是,是温阳顾虑不周……”
底下热闹寂静片刻,梁长风才缓慢开口:“皇姐是嫡出,自小有父皇与母后教导,皇姐不是思虑不周,是心之所达。”
梁长风早知危浪平要回京,他要在这个当口扣下温阳,好拿捏住危浪平。
温阳长公主措手不及,竟然时间没答上话来。她勉强笑,扶着侍女手坐回去。
乐府舞女鱼贯而入,丝竹声扬起,时间春色潋滟。
这次夜宴是梁长风登基后第次开宴,京城里多少人新臣旧仆都想借着这次宴席探探他虚实。下头时寂静,太后没有开口,而是扫眼梁长风。
梁长风嘴角含着笑,没有丝不悦。仿佛刚才开口为难温阳长公主人不是他样。
新帝和太后早已生嫌隙。太后毕竟是年华渐老深宫妇人,梁长风暗里栽培人手不多,却已经足够他应付太后。
可如今危浪平要回京述职,他政绩都是实打实功,他此番要升官,是谁也没借口阻止。
危家势大,太后和文沉不会愿意看到这样个游移于派系之外家族崛起。可梁长风愿意,他如今手里没有多少力量,更何况下头还有个虎视眈眈梁长宁。
梁长风要拉拢危浪平,就要先拿捏住他软肋。
危浪平痴情于温阳长公主,已经是人尽皆知事情。
“年节过,就该大选。”太后神色不变,目光落在下头百官家眷席上,噙着笑说:“可国丧未过,喜嫁不宜。后宫选秀可以放放,倒是长宁王……”
太后笑问:“看席间不乏有些好女儿家,长宁王侧妃之位空悬,可以属意?”
闵疏站在后头低眉顺眼地抱着梁长宁手炉,闻言眉目微微动动。
文画扇看向梁长宁,脸上是温顺乖巧贤惠神色。
梁长宁隔着舞女柔美舞姿向高堂望去。太后端坐在金椅上,慈爱得如同家中祖母。
“皇兄都不急,臣弟更不用急。”梁长宁饮口酒,握住文画扇手,柔声道:“儿臣有画扇足矣。”
文画扇羞涩笑,抿唇不语。
太后被驳面子,神色微有不悦,却又道:“画扇是哀家看着长大,她性子柔顺温和,绝不是会拈酸吃醋孩子。更何况画扇是京中贵女,各家女儿都是熟识之人。哀家记得……画扇出嫁之时,皎皎还为你添过妆?”
她口中皎皎,是她表侄女裴皎。裴皎与文画扇并无知心之交,至多也不过是闺阁女儿们聚会时点头说过两句话。
裴家出个皇后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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