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送些强健体魄,防范风寒药材吧,记得……孔大夫之前说库房里堆很多枳实?”
枳实哪里是治疗风寒?梁长宁扫他眼,见他神色无异,颔首准。
暮秋接过单子收好,又叫外头守着丫鬟进来收拾碗碟,跟着丫鬟起退下去。
闵疏擦嘴,用茶水漱口完,梁长宁才说:“今日出门?”
闵疏早知道他会问,他今日行程是过明路,暮秋想必也早已告知梁长宁。闵疏不怕梁长宁问,梁长宁不问闵疏才担心呢,“去趟西街,昨日那大火,半边天都红,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
闵疏扣着手,坐得闲散慵懒,他张脸在烛光下温润如玉,像是倒映在寒潭里弯月,惹得人想去触碰。
“王爷可是问两遍,怎,不准出门?”他轻声说。
梁长宁把他扯过来,吻住他眉眼,笑着说:“不过是怕你冷病,好不容易才把你养出点肉来,暮秋说你没带人出门,冬日里小偷小摸多,更遑论大理寺逃犯还没抓回来,你倒是胆子大。”
“原来王爷是不愿意放个人出门。”闵疏叹口气,微抬下巴,梁长宁吻就从他眉眼落到闵疏唇上。
他唇色绯红,副等着你反驳样子。
梁长宁低低笑两声,偏不如他意,说:“你愿意个人出门也不是不可以,可你要是回来之后病,又要拿什赔?”
“不是病秧子。”闵疏说,“会不会病,不如明日试试看。”
梁长宁知道闵疏想出门。
闵疏自己能甩掉暗卫,但如今多事之秋,他已经开始警惕梁长宁对他试探。胭脂铺事绝非巧合,若梁长宁嘱咐张俭或别什高手在暗里跟着他,他要甩开人不是轻易事情。
与其煞费苦心地暗度陈仓,不如直接过明路。若真有人跟着他,他不至于点都察觉不。
“明日又想去哪里?”梁长宁握住他腰,把他拖进怀里,说:“看你野得都舍不得回府。”
闵疏不说话,斜斜扫眼他。
梁长宁败下阵来,随他去。
银丝碳烧白,火势弱下去,暖意渐散。
梁长宁松开闵疏,叫他去洗漱。暮秋早就在他们吃饭时候备好浴桶,闵疏冒着小雪从外边回来,说不冷是假。可那大碗羊肉汤灌下去,他又在烧足碳内室坐半天,早没那冻。
他不着急洗澡,却也不违逆梁长宁,他得梁长宁许他单独出门日承诺,愿意对他好言以待。
浴桶没放在侧室,是放在屏风后面。闵疏踢鞋,走到屏风那头,圈圈地绕开腰上带子。他先脱外袍,没搁在衣架子上,而是有意搭在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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