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酥皮鸭,用黄酒酿过,再细细码香料,塞些藕丁豌豆在鸭肚子里。碟栗子糕,外加份鸡丝拌笋蕨。”
梁长宁抬手允,又说:“把茶换,泡壶陈皮山楂,这些菜不好消化,免得他晚上积食睡不着。”
暮秋应,转身下去传菜。
梁长宁看人都走,对着闵疏伸出手。闵疏顺从地走过去,被他把拉进怀里。
“手这冰。”梁长宁握住他手,说:“怎就跑到西街去?不是都跟你说火烧不大吗。”
“去看看而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闵疏说,“不过也没看得着,猜北镇抚司意思,像是要严查。”
梁长宁说,“做给下头看罢,今年新调任过去镇抚没什家事底子,压不住下头干权贵子弟,不做点样子出来怎杀鸡儆猴?不过他们也查不出来什。”
梁长宁叫人打热水进来给他洗手,又看着他拿托盘上帕子把手指擦干,才把自己方才看书递给他,说:“大理寺呈递,火情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楚,北镇抚司拿这场火立不威。”
闵疏心思动,接过卷宗来看,边说:“大理寺只是作为应援人手掺进去,怎他们动作倒比北镇抚司快些?”
梁长宁说,“宋修文确是个实实在在办事人,这场火是不是人祸,查出来不难,他更没必要瞒着。方才还在想,他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是屈才,若有机会,得给他挪个地方。”
闵疏嗯声,不知道在想什,说:“也是,毕竟没有伤亡,眼下又正逢年关,官府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
“没有伤亡是昨晚消息。”梁长宁看着闵疏,闵疏听见这话微微顿。梁长宁才收回目光,继续道:“今日早上来消息,说是烧死个屠夫,府衙查才发现这人竟是个逃犯。”
小厨房菜送进来,数个丫鬟鱼贯而入,手里木托盘上热气袅袅升腾,暮秋跟着把饭菜摆好,说:“萝卜羊肉汤都炖入味,闵大人快来尝尝。”
闵疏确实是饿,他放下手里已经粗略看完卷轴,接过暮秋递过来白瓷汤碗。
“有些烫。”闵疏轻轻吹开汤面薄油,笑道:“好香啊。”
他眼睛眯得像只吃饱后困倦猫儿,喝汤时候薄油在他嘴唇上泛出层晶莹光来。
梁长宁提起筷子,把碟子里绿油油菜叶夹给他,说:“你适才说,你小时候吃过野菜?”
闵疏立刻就会意道自己说错话。
他在梁长宁这里身份是文沉养探子,文沉不会给底下人吃野菜,他漏这点,而梁长宁记在心里。
闵疏没说话,把汤喝完才说:“小时候事,记不清。”
梁长宁抬手揩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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