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人叫吴贵,视钱财如命,此外常常写信给绥阳老家老母。”
话到于此,文画扇再办不成此事,那就真是无可救药。
文画扇微微点头,半晌才说:“父亲那里……”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事帮长姐掩护过去,”闵疏推开门,抬脚跨出去,声音轻得好似随风而来,“等王妃娘娘有喜之日,再来谢吧。”
他路出文画扇寝殿,暮秋正被拦在殿外,见他身影立刻上前,将他上下打量番,亦步亦趋说:“大人去得好久,不过是替王爷送些东西罢,怎耽搁到现在?”
闵疏微微笑,说:“王爷不会怪罪,暮秋姑娘放心好。”
暮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才说:“那得看闵大人怎跟王爷解释。”
不用闵疏解释。因为今日梁长宁回府根本没问他这件事。
他掀帘子进来,看见闵疏正背对着他,手里把玩着个香囊。
此刻已经夕阳西下,外头霞光混合着雪色映照进来,把闵疏散落在外发丝照得金黄。
他摩挲着香囊,明明听见梁长宁进来动静,却动不动,恍若未闻。
“怎,得个聚宝囊?”梁长宁说。
闵疏微微动,转过来说:“个平常香囊罢。”
“女子香囊。”梁长宁说。
闵疏沉默半晌,终于把香囊扔给他,说:“王妃赏赐药囊。”
他或许有更好谋划来完美地解决这件事,甚至他可以替文画扇求得这个孩子,然后以此作为价码,向文沉讨要利益。再不济他也可以将此事全盘托出,博得梁长宁信任。
可是他不愿意。
他要把局势搅得更乱,他要把周围所有人都拉下水,成为他日后逃离栈道。
或许还有些私心掺杂在其中。但是闵疏不愿意再去细想。
“先前所料没错,王妃娘娘要祝她得子,劝下。”闵疏说,“香囊里本该装着有助云雨之药,已经倒掉。王妃不会再有求子之意,这点王爷大可放心。”
“先不说这事。”梁长宁把香囊随手扔,撩开袍子坐下,说:“咱们再说说暨南。”
闵疏看他半晌,微微勾唇笑,说:“王爷想好?”
这话尾音轻翘,平白增三分春色,像是会迷人魂魄妖怪,听得梁长宁差点要怀疑这是不是闵疏勾他入全套伎俩。
“闵大人妙计,自然愿意试。”梁长宁朝他招手,说,“过来。”
屋子里炭火足,闵疏热得有些难捱,耳后片绯红。他自己看不见,抬手摸才觉得有些烫。
梁长宁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才从案几下拿出暨南舆图来,在案几上铺平,问:“若是暨南桥断,收归反军要如何带出来?”
“不必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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