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难堪,王妃娘娘自然要找回来。”
他这话说得直白又委婉,梁长宁听后果然叫暮秋把汤撤,对闵疏说:“肿?”
“是不是。”闵疏和善道:“与王爷无干,王爷不必自责。”
“怎就与本王无干?”梁长宁朝他招手,闵疏动不动,梁长宁说:“难道不是干?”
闵疏忍忍,说:“王爷,王妃那里……”
“没说不准你去。”梁长宁伸手捉住他手腕,把他拉过来,说:“如今周鸿音进暨南,你说谁最先忍不住?”
闵疏被他拉过去坐进他怀里。闵疏并不反抗,他安静地坐着,片刻后说:“文沉不是最有可能动手人。”
梁长宁握住他手腕,闵疏瑟缩下,梁长宁说:“郑思案动不文沉,却也成他脚下钉子。他日后往上走每步,都有人能借此弹劾他。不管郑思是谁杀,罪名都要他来担,将来大权翻覆,旧案重审,这个罪名才是拉他下马最快法子。所以他必然要权,周鸿音手上兵权于他来讲是最好后盾。”
兵权在手,谁敢动他?
闵疏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梁长宁手,又被他反手压住。梁长宁手指如同铁钳般牢牢按在他手腕上,脉搏跳动起伏顺着炽热肌肤传递出去。
“身子是虚。”梁长宁说:“确实喝不得当归。”
闵疏微微松口气,松懈挣扎力道。
“帐不是这样算。”闵疏说,“文沉要兵做什?他如今最想要不是兵权,是外孙。他已经是人之下权臣,兵权在他手上只能是催命毒药,太后、新帝、文沉,他们是藕断丝连利益团体,兵权只会打破他们之间平衡,他们三个中,拿到兵权之后最有机会抢占先机人只有个,那就是名正言顺新帝。”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要做大事,还得靠刀剑。
梁长宁沉默片刻,松开握着闵疏皓腕手,向后斜斜靠,说:“他派文画扇来叫你,你猜是为什?”
木窗开条小缝,是暮秋推开,说是怕炭火烧不透,留条窗隙透气。外头风雪吹进来,有细微尖利风声。
闵疏背对着梁长宁,目光如清雪般凌冽:“猜……他是要帮王妃把,尽快求得六甲。”
他微微侧身,回首看着梁长宁,眼神深处藏点复杂思绪,说:“往前数两朝,文家没有出过宫妃,莫说文家,当今四大家——夏文裴危四族,哪家女儿能抬进东宫,安安稳稳地生育皇子?”
这话还是他小时候,文沉亲口告诉他。闵疏过耳不忘,这多年都牢记于心。
“先帝忌惮四大家功高盖主,自然不会允许她们孕育龙种。”梁长宁摩挲着扳指,说:“当今太后是裴家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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