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随便埋吧。”
张俭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事情太久远,不好查。”
“先搁着,别查那孩子。”梁长宁做下决断,声音沉稳道,“过几日或许会带闵疏进宫趟,你把文容拖住,别让他也进宫。”
张俭知道他是怕文容再撞上闵疏,犹豫道:“闵大人身份尚未查清,王爷还要放在身边,怕是不太妥当……”
“此事之后再说。”梁长宁避开这个话题,把阅完信纸随手扔进炭盆里烧。
“叫辛庄过来,有话问他。”他扣住扳指,半晌抬手揉揉眉心,冷不丁地跟句:“此事压着,先别动闵疏。”
张俭颔首,推门出去。
梁长宁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说那句话。可他就是不想动闵疏。
闵疏是个好谋士,然而就怕谋士所谋之事非主子所向。
事情查到这里,连张俭都看得出来闵疏和文家关系匪浅,按照梁长宁性格,他此刻最该下令就是把闵疏扣住压进私牢,扔给张道审问。
反正王府里多是续命人参,不怕闵疏撑不过刑罚。
若是真舍不得他受罪,也该直接杀事。这样颗来历不明、心机高深钉子,旦此刻不拔,以后再想拔时候,必然已经长到肉里去。
梁长宁阖上眼,慢慢地长出口气。
……且再看看吧。他想。
他眼前浮现出那日在私牢里第次见到闵疏样子。
清瘦少年抬起白皙漂亮脸,干裂唇被鲜血染得殷红,蓬乱头发下双眼睛清冽如水。
他字字铿锵——“对王爷忠心耿耿!”
梁长宁把手指上云文龙蛇戒握在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闵疏含住它时,唇舌温软触感。
只是不知道在闵疏心里,梁长宁给他是折辱之仇,还是知遇之恩呢?
不过这些如今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是以后。
重要是他将会取代文沉成为接管闵疏人,他会牢牢拿捏住闵疏软肋,叫他永世臣服于自己。
辛庄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立在梁长宁面前。
梁长宁睁开眼,“那日跟着闵疏,可有什异常?”
辛庄思索片刻,很快答道:“没什异常,闵大人就是去西街,他说要去胭脂铺买东西,眼看着他进去,那间铺子看两圈,只是间普普通通铺子,店主是个年轻妇人,和闵大人并不相识。”
“你跟着他进去?”梁长宁皱眉。
辛庄摇摇头,“见着闵大人进去,那屋子后门只有个院子,晒很多做脂膏香料,藏不住人。”
他边说着,伸手把茶水倒在书案上,就着茶水画出副简易地形图出来,回忆道:“胭脂铺对面是清远茶楼,胭脂铺后面是香料院子,院子出去再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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