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也盯着这几块肥肉呢。可惜肉在狼身上，现在狼未死，肉还剜不得。
折子被送去司礼监盖印，吴贵小心退下去，梁长风
个人在书案前静坐
半晌。
突然他骤然起身，抓起桌上
青瓷笔洗就砸出去。
“砰——”笔洗砸在屏风上，瓷片四分五裂地爆炸开，散落地。
外面宫女口气也不敢多喘，直到梁长风怒火消散，才开口叫人进来收拾。
两个小宫女赤着脚跪在地上捡拾碎瓷片，个不留神就割破手。
小宫女立刻慌神，反应过来马上就将手藏于裙下，她小心翼翼抬头，发现梁长风阴冷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
殿前见血，那是很不吉利。
梁长风站起来，面色看不出喜怒：“你是今日才当值宫女？”
小宫女想起当今天子爱美色名号，心里生出点侥幸来，她微微咬唇，抬手把散落鬓发撩到耳后，抬起张漂亮素净脸来，忐忑道：“回皇上，奴婢入宫不到半月，是今日才……”
“怪不得。”梁长风笑说：“没规没矩，既然在朕跟前见血，那得叫人把这条命留在这里。”
小宫女赫然瞪大眼睛，梁长风已然张口叫人进来。
来人是御前侍卫应三川，小宫女只听说过这人是裴家个偏房庶女孩子，靠着太后才入北镇抚司，又求些门路才调到御前来伺候。
小宫女跪着磕头求饶，被瓷片割破手指藏在身后不敢拿出来。另个宫女已经吓得跪坐在地不能说话。
应三川做事干脆，他单手提着人就要出去，梁长风打断他：“朕说是留在这里。”
应三川低头看眼面色尽失小宫女，没有丝毫犹豫地拔出刀。他顺手捂住宫女嘴，把晕死过去人往外随手扔，自有内侍把人带走处理干净。
应三川收刀入鞘，沉默地望着梁长风。
“你回去跟太后复命吧。”梁长风冷笑声，抬脚从那摊血迹上走过去。他鞋印从龙袍底下印出来，路跟着他步子蔓延出去。
应三川砰地声单膝跪下。梁长风背影顿，转回来看着他。
应三川膝行两步，跪在梁长风跟前。
接着他抬起手，握住梁长风脚腕，把他脚抬起来按在自己小手臂上，仔仔细细地用自己衣裳将他鞋底擦干净。
梁长风诧异地挑眉，应三川已经放开他脚，端正拜道：“属下乃是外男，见太后有违礼制。”
梁长风看他片刻，说：“你是裴家派人？”
“是，也不是。”应三川道：“属下能近前伺候皇上，确是得太后意。可太后绝非属下所求主子，属下只有皇上个主子。”
梁长风似是笑笑，错开他，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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