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人,大夫人尖叫着扑在他身上哭嚎,扯着手帕捶打文容小厮,闹脾气叫人把他拖下去打死。接着又哭二闹逼文沉去宫里请太医,文沉面色阴冷,问小厮今晚是怎回事。
院子里点满灯,大房二房都出来看热闹,闵疏隔着门廊像在看场大戏。
谁都不知道罪魁祸首就站在漆黑无人书房里。大夫人只以为是哪个不长眼推文容下水,尖着嗓子厉声道:“哪个不长眼敢骑到丞相府头上来作威作福,等容儿醒,必然要把这胆大包天捉来,压在地上给儿叩首谢罪!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旁人附和着,还说些什他已经听不清。
闵疏隐在黑暗里,外头小雪纷飞,他清楚记得也是这样个冬天,大夫人也说过这样话。
从前小时候,文沉不许他在外人前露面,他出入府中只能以白布遮面。
那日太夫人生辰,办宴席,连宫里也来人。
文画扇做错事被罚跪,逼着闵疏替她跪在雪地里。他们本就生得像,闵疏小几岁,个头身量与她都差不多。文画扇贪玩,常把闵疏当替身用。
闵疏逆来顺受,穿上她衣服替她跪在后院。她特地叫人把蒲团撤,让闵疏跪在石子地上。午后下起小雨,闵疏跪得更加难受。
“你是谁?怎跪在这里?”衣着华贵小男孩从他身后缓步而来,闵疏不认识他,不敢随意搭话。
那小公子看他有趣,转身向后道:“殿下,你看,这里有个被罚跪小姑娘呢!”
闵疏抬眼看他,软软道:“不是小姑娘!”
“你不是小姑娘是什?你穿可是裙子!”
闵疏这才想起自己是替文画扇跪在这里,连忙找补道:“……,是小姑娘,是文画扇……”
“你哭过吗?怎声音哑?”小公子愣愣,奇道:“不是说文画扇飞扬跋扈吗?看你乖巧得很,跪在这里是被你爹罚吗?”
“你今年多大啦?怎没有侍女跟着你?”
“六……八岁……”闵疏想起自己现在是文画扇,忙不迭改口。
小公子拉过身后人,笑道:“今日这个殿下身份最高,连你爹也要跪他。他就比你大两岁,算是个哥哥,你求求他,叫他声宁哥哥,让他在文丞相面前替你说两句好话,你就不用受罚。”
那殿下颔首看着他,是个默许意思,就等着他张嘴喊人。
闵疏不敢说话,他慌张抬头,看到假山后文容闪而过衣角,只好胡乱回两句然后拔腿就跑。
他跑过假山,绕过花园,连面巾跑掉也不敢停下来。他回到下人房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文容捉住。
文容蛮横地推倒他,说:“好你个闵疏!叫你替画扇姐姐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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