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两党之人,若两次都是冲来,必然是为爹手上兵权……会不会是太后?”
太后是裴家嫡女,裴家无将领,若想在京中立足,只靠个垂帘听政太后是远远不够。
新帝继位后,先前定下四皇子妃夜,bao毙,连丧都没出,连夜就立新后。整个后宫都握在裴家手里,太后自然有精力开始谋求更多。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说到底,兵权才是权力根本。
闵疏摇头,面色平静,“先前也这样猜。”
“可王爷说幕后之人不会是太后,倒觉得太后也是个有手腕,她为保皇上继位,几乎将国子监稍微沾点血脉皇室都赶尽杀绝。”闵疏看眼梁长宁,说:“王爷几年前远赴边疆抵御外敌,是因为早料到有这天,好躲过乱子握着兵权回来?”
若真是如此,梁长宁能在十五六岁就有这样格局和远见,今日又怎会困于如今这小小险地?
“那倒不是,”梁长宁说,“幸得恩师指点罢。”
这是闵疏第二次在他口中听到他老师,他低头默默记在心里。
外头传来暮鼓声,闵疏回神,低声道:“更三点,宵禁。”
梁长宁对周鸿音说:“那今日先这样罢,再晚恐怕就要惹人注意,赈灾路上有事密报,若真有民变,有机会就试试能不能收入麾下。”
周鸿音微微颔首,掀开帘子下车,步入夜幕之中。
马车慢慢驶回王府,天空飘起小雪,等在门口仆人撑开伞,提灯迎接二人。
梁长宁下车走在前头,半晌都没见闵疏跟上来,不由回头看去。
闵疏立在雪里,默然片刻,缓步上前靠近梁长宁,低声道:“王爷,文容醉酒被推下河,今晚又出这档子事,明日文沉怕是要过问。不如趁着文容还没醒过来,咱们混点假话进去。”
“你当文沉不知道这事?”梁长宁道:“西街回龙湾是什地方,砖头下去能砸死三个官,明里暗里到处都是各家探子,不用你说,他消息快得很。”
闵疏道:“文容知道从前是文沉人,还把当丞相府奴才,今日认出来,差点漏陷,日后或许还有与他相见机会,这次不解决,难免有下次。”
梁长宁看他少顷,微抬下巴:“去吧。”
闵疏转身就走,梁长宁又道:“等等。”
细雪落在闵疏乌黑发上,显得晶莹剔透。
梁长宁偏头看眼撑伞仆人,道:“下雪,穿上披风撑着伞去,来人。”
后头丫鬟抖开臂弯里红色斗篷,替闵疏系上。
闵疏迟疑道:“这颜色太显眼,怕是……”
“就是要显眼。”梁长宁打量着他,满意道:“要他认得出这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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