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闵疏没注意到他暗下去眼神,继续道:“皇上与王爷并不亲厚,吏部是文沉心腹,而唯能勉强与之相对太后,也不曾对王爷心善过。王爷要推人上去是打算用软还是用硬?”
梁长宁眼神略过他敞开衣襟,从里边儿雪白绷带上滑过,又把目光收回来。
底下丫鬟看他用完饭,端着铜盆来给他净手,梁长宁伸手接过帕子擦手,毫不在意道:“那得看上头几位吃软还是吃硬。说起来那皇兄看起来倒是个心硬……”
梁长宁顿顿,止住话头,语气不变:“行,用饭就躺着睡会儿。免得久病不愈,本王可不稀罕要个残废做事。”
丫鬟端着铜盆退下,水流撞击在铜盆上发出哗啦声。
闵疏点头,咬着筷子正要说话,就见张俭从门外急匆匆地进来,后背都被汗打。
他语气急促,也不避着闵疏,脸色不太好,“王爷,郑思死!”
闵疏咬着筷子牙齿磕下,心思瞬间过百转。
梁长宁似乎早有预料,端起冷茶来漱口,半晌道:“查出来谁动手吗?”
张俭摇头:“押运囚车从西侧门出来之后就路往东走,去方向确实是大理寺。卑职路跟着囚车也没看出异样,后来囚车停在大理寺门口,郑思是自己下车,刚上台阶,还没进门,人就倒!”
张俭继续道:“人倒下之后立刻就断气,看着不像是中毒,先前根本没有点迹象。因着这次是太后下旨意,所以押运差解不是官府人,是北镇抚司从周将军府邸调回来御林军。”
闵疏冷不丁出声道:“北镇抚司直属圣上,难不成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
张俭看眼梁长宁,见他微抬下巴,才对着闵疏竖起三根手指,比个三道:“大人不知,圣上如今年幼,尚且还握不牢御林军,如今北镇抚司有三波人,司礼监阉人归太后,官宦世家这波大多都靠着文沉,剩下正儿八经爬上去,才是咱们人。”
闵疏皱起眉头,偏头看向梁长宁,沉思片刻,低声道:“仵作呢?”
梁长宁放下茶盏,笑起来:“脑子倒是动得快,仵作这种脏活累活,哪家纨绔愿意做?”
他对着张俭摆摆手,稳坐不动道:“咱们闵大人是想查死因呢,传个话进去,有消息再报。”
张俭得令,急匆匆地又下去。
梁长宁等着张俭彻底走之后,才偏头望着闵疏。
他看不出喜怒,但眼神微微暗沉,眉骨带着眉尾下沉,看着不像是高兴样子。
闵疏知道他在想什,立刻道:“不像是文沉下手。”
“怎说?”梁长宁收回目光,往后靠,是个要耐心倾听架势。
闵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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