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包容,温柔宠溺……天上有地下无的好,但只要亲眼见到这位,依旧不耽误人退避三舍,心里发憷,更何况,此时此刻,他的母亲躺在病床上,他的神情就更加冷峻,气势逼人。
俞斯年点了点头算作回应,目光立刻望向了里面的房间,门没有关严,是轻轻合着的。
“医生说妈是受刺激了,大脑自我保护才昏过去,身体症状良好,现在就让她继续睡着,等醒过来会恢复的。”郑殊说,“你可以进去看看她。”
俞斯年于是推开门,里面的仪器监控着病床上的女人,机械的发出滴滴声,指标一切正常,但俞茴雅的眉宇却尚未舒展,还残留着痛苦的痕迹,俞斯年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他看了一会儿,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除了母亲,还有另一位牵动他的心,他的目光落在郑殊那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掌上,皱眉道:“你的手又是怎么弄的?”
他走到郑殊的身边,没敢碰纱布包裹的地方,只能托起青年的手腕,放在眼前看。
“这个嘛……是个意外,那时候妈手里拿着刀,精神又不对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直接握上去了。”他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安慰道,“别担心啦,就划开一道口子,护士小姐姐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很快就会好的。”
虽然语调轻松,但不妨碍俞斯年凭着只字片语拼凑出那个场景,俞茴雅一旦精神失常,她就会产生自残倾向,但是万一应激之下不小心刺向旁人,这伤得可能就不只是郑殊一只手掌!
郑殊身上的卫衣还没来得及换掉,白色布料上晕抹开一道道红色,是血迹,虽然淡,但是非常的刺眼。
忽然,一只缠着纱布的手掌在自己的眼前晃动,只听到笑嘻嘻的声音,撒娇道:“斯年哥,你是不是快要感动死了,又心疼死啦,那你给我吹吹,吹吹我就不疼了。”
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这种过于亲密而幼稚的要求,一般俞斯年都采取无视措施,但是这次他却凑了上去,认真地吹了吹,说:“抱歉,让你受伤了。”
郑殊不太好意思道:“嗨,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我不该把妈单独留在里面说话。”
他一直没把俞茴雅当做精神有疾病的人,所以当后者想要单独谈谈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就跟着傅若飞去了院子,如今回想起来,自己真的心太大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医院打来电话,应该是郑殊让通知的,俞斯年至今为止不知道怎么回事。
郑殊看了看越发愧疚的傅怀惜,心下不忍说:“傅先生的腿是被俞新海废掉的,三十多年了。”
俞斯年一愣,蓦地看过去,“俞新海?”
“嗯,两人约好离开的那天,这混蛋带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