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
“想说不是?没有?”贺宜年看穿了他接下来的话,好笑道:“不是吧哥哥,这都不敢承认?”
承认什么?凌度愣了愣,挑眉侧眼看他。
但贺宜年偏开头笑出了声:“真有意思,白长我那么多岁了。”
“除了情情爱爱,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其他的东西了。”凌度最后说,“你是来学习的。”
“除了学习,哥哥你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了?”贺宜年反问。
不止学习。
他脑子里装了很多,父母的死,李秘书的身份,贺擎宇的立场,乃至在他大一那年牺牲的“鲸鱼”,还有提前泄露发布会内容的内鬼。
可他什么都没有,只身一人又临近高考的高中生,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学习。
他这一辈子,注定是蜉蝣撼树,指着那一丝的可能,仗着一个“重生”的优势,拼尽全力看看能否还枉死的学者一个公道,还凌文衫和度秋……一个瞑目。
或许还可以尝试用自己的方法扳回裴挺的死局。
凌度也轻轻笑了:“走吧,裴挺回来了。”
裴挺把借阅卡发给他们,纳闷道:“咱们又不去借书,办这个卡干什么?”
“谁说不去借书了。”凌度下巴指了指借阅室,“里面有很多写作素材,很适合你。走的时候借几本回去看。”
裴挺费工夫又给自己找了桩事干,欲哭无泪:“真敬业我们学神。”
一周后就到了除夕。
这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凌度没有再喊贺宜年和裴挺出来,让他们先玩个尽兴。
贺擎宇好说歹说给他运到了贺家,跟他们一起吃了个午饭。
走过场这种事贺擎宇最在行,晚上他们还要去拜访家里老人,他的存在就并不让人欢迎了。
因此凌度提出回家时,贺擎宇并没有很坚定地留他,甚至认为他懂事会看脸色,只支使上次之后对他更看不顺眼的贺知霜送送他。
贺知霜只送他出了电梯,没有再接着走的意思,“再见”亦不打算说,当场就要关电梯。
凌度伸手拦了一下:“等等。”
贺知霜抬眼瞪他,意思是有屁快放。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贺宜年。”
贺知霜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说什么屁话。
凌度叹了口气,扒着电梯门跟她说:“你在意他,你要跟他说出来,至少稍微表现一下,不然他怎么会知道。”
说完,凌度挪开手,帮贺知霜按下关门键,跟她说再见。
他们是在市中心的房子里吃的午饭,出门很好打车,但凌度这次没坐出租车,在路边随便上了辆公交车,选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
除夕的公交车免费乘坐,但大过年的并没几个人像他这么闲,坐了几站后,一向拥挤的公交车上也只剩他一个人了。
老旧的机器喜庆地报着站台:“